正谈着关于邵萍患癌的事情,乔慕晚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把这件事儿听了去。
“谁患了乳腺癌晚期?”
乔慕晚似乎听到了一个让她陌生又熟悉名字,就走上前,问了厉祁深。
正在谈话的厉祁深见乔慕晚走了过来,还问了谁患了乳腺癌,他垂眸,掀了掀眼皮。
看到厉祁深在看自己,乔慕晚抬头而回望他,又问了一遍——
“你们在说谁患了乳腺癌?”
她刚刚有听到一个名字,邵萍。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隐约间,似乎又有些熟悉。
想到姓邵,她莫名的就把邵昕然和这位叫邵萍的女士联系到了一起。
厉锦江的助理有见过乔慕晚,见她问,助理想也没有想,就回了话。
“是邵萍女士!”
这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个叫邵萍的名字,乔慕晚更加猜疑的把自己似乎熟悉的感觉找出来。
在想到自己之前在医院有搀扶起来过一个昏迷的女士,那位女士似乎叫邵萍时,她想也没有想的就开了口——
“我好像认识这位女士!”
在想到自己那天在医院见到那个昏迷的女士,乔慕晚下意识的就把她握住自己,不断质问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就那时起,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一定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呢?而且,她当时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实在是古怪!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厉祁深,听到乔慕晚说她认识邵萍时,他驽黑的眉峰,微挑。
乔慕晚把事情都大致回想了起来,她抬眼再去看厉祁深时,道——
“我上次在医院做产检的时候,有搀扶一个昏迷的女士,好像就是这个人。”
对厉祁深说完话,乔慕晚又看向厉锦江的助理。
“这位女士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患了乳腺癌?”
乔慕晚记得邵萍当时的情况是不大好,但还不至于到了患癌症的地步。
对于乔慕晚的发问,助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厉锦江只是让他在这里负责关于邵萍的事情,并没有和他说关于邵萍患癌症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厉锦江先生只是让我在这里负责邵萍女士的化疗事宜!”
乔慕晚:“……”
听到厉锦江这个名字的时候,乔慕晚蹙眉一怔。
厉锦江和这个叫邵萍的女士有关系?
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两个人见到自己时,表现出来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不想,两个人竟然认识!
一想到两个人之间是认识的关系,乔慕晚原本微怔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置信起来。
这……
想到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一向min-感的乔慕晚,立刻就发现了端倪。
如果不去多想还好,她这一多想,蓦然觉得,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只有在医院一面之缘的邵萍,让自己实在是熟悉。
熟悉到好像就是……
她怔忡住的表情再敛住时,有些不敢相信的要和助理要求去见邵萍。
只是不等她开口,发现乔慕晚的情绪和表情有些不对劲儿的厉祁深,立刻就长臂一伸,给她拉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突然倒在了厉祁深的臂弯中,乔慕晚本就好看明灿的乌眸,微微瞪大的看向拥着自己的男人。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乔慕晚,掀了掀眼皮后,臂弯扣住了她的腰身。
发觉出厉祁深有些不满意自己变得这样神经兮兮的样子,但是乔慕晚真的想去见一见这个邵萍。
总觉得这个邵萍,和在自己童年斑驳零星记忆里的女人,莫名的有相似的感觉。
“我想……”
“既然没有见到赵雅兰,我们该回去了。”
厉祁深平静的说着话,湛黑的眉目,锋朗依旧。
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星眸朗目,乔慕晚微张着菱唇,忘记了说话。
等到晃了晃神儿的乔慕晚收回思绪,想要和厉祁深说去见一见这个邵萍的时候,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厉家老宅那边。
看了眼电话号码,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微拧剑眉。
就算是不接这通电话,他也猜得到打这通电话过来给自己是什么破事儿。
在手机接连响了十几秒以后,厉祁深不胜其烦,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的声音就传来。
不似厉锦弘暴跳如雷的声音,厉老太太用商量的口吻,哀求厉祁深回来厉家老宅这边一趟。
昨晚是碍于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打扰到了乔慕晚的休息才不得已回去了。
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厉祁深底限被触及的事情发生,但是邵昕然是厉家的孩子,作为厉家众多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有义务,也有责任,调解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而且邵昕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说,今天厉锦江又打来电话说自己被滞留在了机场那里,无法完成登机。
听到这样的消息,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用脚后跟想也能猜测的到是自己那个儿子做出来的事儿。
自家的二弟和二弟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闹得现在不可开交,这样让厉家名声有损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厉家二老能做的只有规劝厉祁深,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厉老太太一再软磨硬泡的说了很多软-话,什么各种能想到的大道理,都说给了厉祁深听。
全程都保持一句话都没有说,到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厉祁深才温漠的掀动薄唇——
“我一会儿过去!”
简短的说了一句应答的话以后,厉祁深就把电话挂断。
刚刚厉祁深在打电话,乔慕晚没有顾得上和他说要见一见这个叫邵萍的女人,这会儿厉祁深打完了电话,乔慕晚想也没有想的就想和他说这件事儿。
“我……”
“妈让你和我回老宅一趟!”
厉祁深开口打断了乔慕晚的话,让她的话,就那样含在嗓子里,无法说出来。
没有再对厉锦江的助理说些什么,厉祁深拥着乔慕晚的腰,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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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往厉家老宅的车上,乔慕晚没有按捺住心里近来不断复杂的感觉,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象,开了口——
“这个邵萍,我觉得她很像我小时候在福利院时见到的一个阿姨!”
乔慕晚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不过在破碎的记忆中,她星星点点的记得自己好像和这个邵萍认识,而且,她好像经常会去福利院看自己。
只不过这些记忆实在是太遥远了,在加上她太小,记忆系统没形成,记得不是很清楚。
“我之前在医院那里碰到过她,我搀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看到我表情,很奇怪,好像和我认识,又好像是我对她来说,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乔慕晚自顾自的说着话,然后头脑空洞一片,只剩下那些关于童年时的记忆,在她的脑海,片段零散的反复呈现着。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并没有意外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