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完全摸不清头脑,自己这一来,就被要求抽血,换做是任何人,都会不解。
厉锦江不回答厉锦涛自己是要干什么,直接把他,推进了化验室。
随厉锦涛一起来这边的厉祁深和乔慕晚,在看到这一幕,一个错愕的蹙起来了眉头儿,一个若有所思的抿紧着削薄的唇,有了一番想法儿。
实在是不解厉锦江把厉锦涛推进化验室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把目光落在了厉祁深从容冷峻的脸上。
目光凝视他棱角分明,似乎刀削一般的侧脸,张合唇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声,厉祁深垂眸看了眼乔慕晚,沉声,“和我们没有关系!”
自己二叔、三叔和邵家母女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他实在是没有兴趣知道。
说着话,他长臂一伸就准备拥着乔慕晚的肩头儿,带她离开。
再怎么说厉锦江和厉锦涛都是厉祁深的长辈,出于关心的心理,乔慕晚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刚刚厉锦江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不过她见厉祁深不太喜欢让自己卷入到他们的事情里,就没有说些什么,转身,随他准备离开。
刚转身,抬脚,迎面,两个人碰到了神情倦怠,眼眶中尽是血丝的年南辰。
都说故人见面都分外眼红,或是因为有仇,或是因为有情。
但是此刻的乔慕晚和年南辰都格外的平静,似乎不相识,但年南辰眼中复杂的目光,有带着久违的光,折射而出。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年南辰自认为他对乔慕晚,足够的冷静了,而且他脸上的表现也表明出来了他对乔慕晚的冷静,只不过,澎湃的心里,还是有了不小的波澜起伏,虽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但是还是把他的心脏,因为视觉的刺激,狠狠的撞了一下。
一时间,沉默,无声的发酵……
谁都没有说话,却因为这样对峙,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非比寻常起来。
好半晌,微妙的气氛,才有了从冷凝中,瓦解的迹象。
勉强让自己扯了扯嘴角,乔慕晚表情极度不自然的对年南辰微微颌首,笑了下,算是打了声招呼。
然后粲然如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边的厉祁深的身上,“我们走吧!”
说着,她的小手,握住了厉祁深绵实的掌心,与他手指紧扣。
年南辰的目光,随着乔慕晚的动作转移到了两个人紧握的手上,在看见两个人紧扣十指,心里,不禁翻滚着苦涩的水。
待厉祁深和乔慕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都一直僵硬着原本的样子,忘记了说话。
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对乔慕晚说,可是事到如今,他才愕然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将这些话,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好像,自己的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不管自己如何想要开口说话,都有这样一根鱼刺,阻碍自己把话说出去。
待他艰涩的蠕动了喉咙好久,才似乎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
本能反应的转身,就像是要找寻到一丝she入到自己心里的阳光看,他寻着乔慕晚刚刚和厉祁深离开的位置那里看去。
只是,乔慕晚已经走远了,他目之所及看到的,只是空荡到没有任何人的悠悠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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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涛被厉锦江推进化验室,就被要求着给他验血。
“二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抽我的血做什么?是潇扬出事了?”
想不到自己的二哥要抽自己的血做什么,除了想到可能是厉潇扬出了什么状况,没有血源了,自己的这个二哥身体不合适,就抽了自己的血之外,他找寻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假设成立的理由。
厉锦江沉着一张严酷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就抿紧着唇,看着医护人员抽他的血。
天知道,昨天医院这边调资料在查关于和邵昕然匹配的血源,在查到是自己的弟弟和邵昕然的血型,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匹配时,他有多么错愕。
原来,自己拿和邵昕然的那份dna报告作对比,完全是因为自己和厉锦涛之间是亲兄弟,所以,自己在和厉锦涛dna双螺旋结构相似的情况下,才出来了自己和邵昕然dna双螺旋结构有相似的地方。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眼眶,近乎都是撕裂开的,原来……自己的三弟才是邵昕然的亲生父亲,而自己,在失去了厉潇扬这个女儿以后,又认错了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厉锦江心里苦涩的就好像被海水包围着,自己涩的神经都麻木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院方取走了厉锦涛的血样,做了鉴定,厉锦江都没有说一句话。
被生生的抽走了400毫升的血,厉锦涛用消毒棉棒放在自己伤口那里,在看着棉棒上面,沁着血丝,再也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对厉锦江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献血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是自己连一个理由都不清不楚就被抽走了一管子的血,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
被自己的三弟问着,已经濒临到崩溃边沿状态的厉锦江,抬起赤红如血的眼,看向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造了什么孽,你自己不清楚吗?”
原来,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为了邵家的母女,自己劳神劳力,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邵萍的丈夫,邵昕然的父亲,可是有谁知道,他不过是在做着一个愚蠢事情的蠢蛋,而且还是在邵昕然完全不认自己的情况下,做着无知的蠢货。
心里凄凉一片,没有了尹慧娴和厉潇扬,邵家的母女又不是自己终老的伴侣,自己恍惚间,老了整整十岁。
听着自己二叔对自己指责的质问,厉锦涛不解的蹙起来了眉头儿。
“我造了什么孽?我怎么不清楚我造了什么孽?”
打小厉锦弘和厉锦江这两个做哥哥的,就对厉锦涛这个三弟和厉敏格外的疼,虽然厉锦涛这辈子没有什么大发展,但是厉锦江也从来没有这样冷斥过他,今天冷不丁的听了他这样质问自己,厉锦涛不解,更多的腾升的火气,在燃烧。
“呵……你不清楚?”
厉锦江冷笑着,而后,眼神儿变得阴狠。
“那我就让你清楚清楚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说着话,厉锦江难以控制情绪,把事情的起因都说了一遍。
昨天厉锦江知道了邵昕然的生身父亲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没有敢去问老三,他怕徐雯华知道了些什么会伤了两个人的夫妻感情,就找了厉锦涛从小都一直玩到大的一个发小。
被问到厉锦涛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情,厉锦涛的发小也震惊了一番。
要知道,谁都年轻过,轻狂过,有过曾经放肆的岁月,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厉锦涛在外面有孩子这件事儿。
可以说,在遇到徐雯华之前,厉锦涛确实有和一些女人有暧-昧的关系存在,但是他和徐雯华好上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成了“妻管严”类型的男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厉锦涛有过什么出-轨,亵渎和徐雯华情的事情发生。
回想了一番,厉锦涛的发小否决了厉锦涛有过什么在外面留有种子的事情。
听厉锦涛发小的话,厉锦江眉头紧锁成了八字形。
事情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邵昕然就是自己三弟的孩子,不过有错,但是,他真的找不到这里面有哪里出了错,竟然证实不了邵昕然和自己三弟之间的关系。
思来想去了一番,他想到了邵萍年轻时候,在英国那里的英文名,就问了厉锦涛的发小,问他们有没有和一个叫过“丽丝”的女人有过来往。
事情过去了三十年,厉锦涛的发小可以说不记得当年的那些莺莺燕燕了,不过听到“丽丝”这个名字以后,还是眼前一亮,不为别的,只因为曾经确确实实有过一个叫“丽丝”的女人,和他们这群人,有过群p的事情发生。
想到当年那个疯狂的女人,嗑完药以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母-shou,和他们混成一片的qun-jiao,厉锦涛的发小,现在想来,都还有些血液沸腾。
一听到厉锦涛的发小,把这些事情说给自己听,厉锦江最后全部的信念都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