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大结局(二十五)手指搭在接通键上,随着乔慕晚按下的动作,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通来的实在是太突兀的电话,让众人都屏息了起来。
空气变得越发的诡异,按下接通键仅仅是刹那,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在冗长的心理负重下,电话被接通。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里面,有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传来。
“不打算和你的女儿和你的女婿说点什么?”
电话那端,杜欢拿着手机,嘴角勾着阴冷的笑,目光冷冰冰的盯着眼前的乔正天,讥诮道。
“杜欢?”
虽然杜欢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但是乔慕晚还是听得出来了她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自己的妹妹会身中刀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切……是杜欢做出来的?
不由得,乔慕晚想到了那次自己的姨娘在乔家时说的话。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算是……她们母女对自己的报复?
实在是难以置信,乔慕晚抬起手,瞪大眼,将手指错愕的搭在唇上。
听到乔慕晚说了“杜欢”这个名字,厉祁深本就沉得能沁出墨汁一样的黑眸,冷漠的瑟缩了下瞳仁。
他刚猜想到这一切是杜欢搞出来的鬼,她就打了电话过来,还真是赶巧。
不同于厉祁深一向冷冰冰、不为所动的样子,年南辰知道这通电话是杜欢打来的时候,整个人怔忡了下。
但怔忡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他把眉头拧紧。
刚刚杜欢说“不打算和你的女儿和你的女婿说点什么?”,很显然,她刚刚在和乔正天或者梁惠珍说话,难道说,乔家父母的“失踪”,还有乔茉含中了刀子,是杜欢搞出来的事情?
只是,他想不到会有什么原因能让杜欢做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认识的杜欢,虽然不自重不自,但至少还没有这样心狠手辣,这一切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完全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呦,听出来我的声音了?”
杜欢笑着,满是嘲讽之意。
没有时间和杜欢扯一些没有用的,乔慕晚很肯定,刚刚杜欢让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母,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在近乎是病态的杜欢的手里,她的心脏,都悬了起来。
拿下搭在自己唇的手指,捏紧,她正了正神色,冷下了脸。
“杜欢,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呵……我能想怎么样,你现在是要做了豪门阔太的少夫人,我能想让你怎么样啊!”
想到现如今两个之间的天壤之别,杜欢就满眼冒火。
她恨,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恨得体无完肤。
在巴西的两个月,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的生活,在那里,她每天活得没有自我,活得连畜-生都不如。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要咬牙承受,无从反抗。
所以从那时起,她每天都在想自己一定要回来,而且要把厉祁深和乔慕晚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们两个人。
杜欢满满都是嘲弄之意的话,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因为乔正天和梁惠珍在她的手里,让乔慕晚听来,是那般的刺耳。
“杜欢,我父母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是啊!”
对于乔慕晚明显有了火气的质问,杜欢很坦然的回答了她,完全没有任何要隐瞒她的意思。
“怎么?想和这两个老不死的说话吗?”
乔慕晚:“……”
“别急,我马上让他们和你说话!”
说着话,杜欢抬起脚,踢了踢眼前的乔正天。
“别装死,你的好女儿要和你说话!”
受制于杜欢的乔正天,此刻被捆绑着四肢,身上、脸上都是血的颓废神态,一副老态龙钟之姿。
被杜欢不尊重自己的对待着,乔正天隐忍着浑身上下都是疼痛感的抬起头儿,掀开眼皮,用厌恶的眼神儿,看着杜欢。
收到了乔正天对自己的蔑视眼神儿,杜欢气急。
“啪!”
一耳光,力道阴狠的甩在了乔正天的脸上。
“瞪什么瞪?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是不是?”
杜欢说着恶狠狠的话,本就脸上一大片丑陋的她,这会儿的神情姿态,狰狞之极,和地狱里的魔鬼,没有什么两样儿。
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一声响脆的耳光声,乔慕晚觉得她的心脏,好像被皮鞭给抽了一下似的。
“杜欢,你在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碰我爸妈!”
那种想要去营救自己父母,却还无能为力的心情,就像是蔓藤紧紧的勒着自己一样,让自己无法喘息。
乔慕晚对自己威胁的声音传来,让听到这些话的杜欢,狂笑不止起来。
“警告我?哈哈哈哈哈,乔慕晚,是不是豪门生活让你过得脑子秀逗了?你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弄死你,就像是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凭你也想警告我,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杜欢近乎是歇斯底里的话,让乔慕晚直蹙眉。
现在自己的父母在她的手上,自己根本就无法和她硬碰硬,不然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自己的父母,被自己的冲动给害了。
“她警告不了你,你觉得我能不能?”
厉祁深伸手夺过乔慕晚手里的手机,沉着声音,质问杜欢。
本来还是兴奋状态的杜欢,在听到了厉祁深冷漠的声音,就好像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北风一般传来,她嘴角处的笑,立刻敛住。
“识趣的,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得罪我的后果,你很清楚,不是吗?”
厉祁深没有拔高声音,但是淡漠的语调,是冷的,也是警示的。
听了厉祁深的话,杜欢的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晃儿。
是,得罪这个男人的后果,她是很清楚,她这两个月的经历,就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天知道,她这两个过得有多难捱,她不过是喜欢了他厉祁深而已,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还反过来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一样的给被他到了巴西去做站-街女!
让她做站-街女也就算了,自己还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让两个当地的黑-人给毁了容。
该死的,她在巴西做站-街女这两个多月,她每天都要接十个以上的嫖-客,赶上忙得时候,连饭都让她吃,就直接去接客。
这样轮番般的虐待,让她都已经得了盆-腔炎和子-宫息肉等各类妇科疾病不说,她的下-体都已经开始溃烂,每天都会流出来浑浊的黄色液体。
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自己像是母-狗一样生活了整整两个月。
本来还忌惮着厉祁深,但是想到了自己这两个月来非人非鬼的生活,她还是捏紧了手指,眼底晃出阴森的光芒。
“厉祁深,得罪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
管他厉祁深如何的只手遮天,她杜欢现在已经活得猪狗不如,和死没有什么两样了,一样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还会怕了他不成。
“厉祁深,你有一条命,我杜欢也有一条命,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我不要了我这条命。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连死都置之度外了,会他-妈-的把你厉祁深当回事儿吗?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能看上乔慕晚,你就是一个睁眼瞎!”
她乔慕晚不过是一个从福利院抱来的野种,凭什么要拥有他厉祁深全部的呵护和喜欢?她不服,她杜欢不服,从始至终都不服气!
天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厉祁深,一眼就上了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给她那样非得得到不可的冲动。
可是……她所的男人,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不说,还把自己心狠的去巴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