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车牌号是多少?”
王安妮说出了车牌号,郑铎记到了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上。
“我爸爸那边……”
“萧雨不搞定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动你爸爸。”如果不搞定了王安妮,萧雨就是替时必成做嫁衣裳,萧雨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同样的,时必成没有对王安妮采用激进的手段,也是因为如果王安妮死了,受益人是萧雨,“我上次说的王东君的牙刷你搞到了吗?”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王东君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时必成的孩子……事情就会是另一番模样。
“没有,我没什么借口去他的房间,不过我会想办法的。”王安妮说到这里笑了,“他刚出生的时候我拼命鼓动我爸验DNA,萧雨却说她清清白白的,如果带着孩子验血,就说明我爸不信任她,连信任都没有了,也没有必要在一起了,说要带孩子走……我爸就信了她……现在……”
“现在我也劝你别抱太大希望,萧雨不像是那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人抓的人。”
王安妮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时必成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追着他,可一转身却什么都没有,他坐进车里发动车,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后面什么都没有……他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是他想多了,可最近他总是感觉莫名的心悸,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他看了看表,离跟萧雨约定的时间还差三十分钟,他拐了几个弯,又在一间茶室停了下来,外带了一杯花草茶,这才重新上路,无论他怎么走,后视镜里里除了出租车之外,根本没有涂装一样的车出现过,也许真是他神经过度紧张了吧。
他把车停到了一间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却没有上电梯,而是换了件外套,戴了墨镜,步行离开了地下车库,拐了几个弯,拐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商住楼,乘电梯到了十一层,在一间挂着理疗室牌子的门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开了锁,闪进了屋,反手锁上了门。
这栋公寓装修得很简单,除了卧室的大床没有什么奢侈的东西,连浴室都只有简单的淋浴和几样沐浴用品。
他来的时候浴室里有人正在洗澡,他把堆在沙发上的瑜珈服折好,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个人……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萧雨从浴室里出来了,她光裸着身子,好像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萧雨的皮肤很好,雪白晶莹几乎看不出色累沉淀的痕迹,胸稍有些小,可看起来挺实饱满,腰肢柔软纤瘦,她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看,穿衣服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恰到好处地让时必成看到该看到的一切,最后却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你又折衣服了……保姆以为我最近习惯改了呢。”萧雨是以练瑜珈的借口出来的,为了省时间她连衣服都不换,就直接从十二楼的瑜珈教室走到十一楼的“理疗室”,别人以为她是因为有颈椎病要按摩,实际上……
“总要整整齐齐的才好说话。”时必成伸手搂住了她,嗅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儿,“换洗发水了?”
“嗯。”萧雨点了点头,“老头子迷上了安利。”她耸了耸肩,“你搞定王安妮了吗?”
“她还在用你让我替换的化妆品……”
“还在用?”萧雨皱了皱眉,“她身上的味儿可不对。”每一种化妆品都有自己的味道,男人是闻不出差别的,女人却是过“鼻”不忘。
“她好像迷上了药妆。”
“用了药妆就不会再用原来的了。”萧雨推开了他,“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她倒没怀疑时必成有异心,“她今天又来了,还买了玩具给东君,没事儿搂搂抱抱的……东君跟我说姐姐扯他的头发还不承认……”
“她要验DNA?”
“是啊。”萧雨冷笑,“自从东君出生,她就一直在打他的主意。”
“你有把握吗?”
“东君肯定是那死鬼的孩子,我可是又缠又磨又哭又闹使尽了手段,才让他带着我去香港做了试管婴儿……哼哼,他为了怕女儿不高兴,还死都不肯跟女儿说……我越来越不能忍她了……”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自己却要红颜伴白发?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黄翠花得了癌症,她死之后……”
“她什么时候死?”萧雨最恨的人,一是时必成的母亲时国芬,二是王安妮,三就是黄翠花……
“这个……”
“真是没用……”萧雨冷笑地瞧着他,“黄翠花的事也交给我吧,你搞了这些年,也只不过搞定了她一个小白脸……连她得了什么癌症都搞不准。”
时必成低下了头,萧雨越来越狂妄骄横了,有时甚至王安妮都比她温柔些。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两个女人都扔掉!
萧雨把时必成已经折好的衣服,胡乱塞进随身的包里,拉上拉链,“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是等上十几年把两个老的熬死了,再熬死小的,到五六十岁的时候再啃嫩草,还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年轻把一切弄到手……”时必成真是越来越忧柔寡断了,男人……看透了之后无论皮相多好看,都是一滩烂泥。
时必成手机响了一声又停了下来,萧雨微笑着看着他,“怎么……小四找你?”萧雨自认自己才是原配,王安妮小三,这位嘛……就是小四了……
“哪有什么小四……”
“你当我还是那个傻瓜吗?”萧雨倚着门看着他,“我警告你,正事要紧,你要是管不住你裆里的那东西误了大事,我亲手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