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方法真的很管用,不过……如果没有后续的激烈运动,宋楚会觉得更受用。
一个小时后,宋楚半趴在江少卿的胸口,调整急促的呼吸。目光越过散落一地的衣服,看见那未来得及合上的窗帘,她才开始懊悔。老天,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逾越大胆,在书房里,地板上都能……还被摆弄成那样羞人的姿势,娇-吟着迎合他的撞击。
想起那些火辣的画面,宋楚脸迅速爆红。她轻捶了一下满脸餍足的江少卿,抱怨道,“疯子,窗帘都没拉上,万一被人看见就惨了。”
江少卿捏住她的手,细细把玩,“别怕,咱们家住那么高,对面又是一片开阔,别说是人,连鸟都看不见。”他顿了顿,忽然凑到她耳边,邪魅笑道,“下次,我们试试在飘窗上,保证刺激。”
“无聊,满脑子的色-情思想。”宋楚递给他一记白眼。
“和谐的性-生活是促进夫妻关系和睦的重要因素,而适当的刺-激能更和谐。”他调皮的手指沿着背慢慢滑向腰,最后猛地刺入紧致的温润,含笑低喃,“宝贝,你知道吗?你一紧张这里就缩得很快很紧,绞得我……”
“唔唔。”剩下的话被宋楚堵在喉咙里。她死死捂住他的嘴,瞪视威胁,“再说我憋死你哦!”
狂放的大笑带动空气震动,一下下打在宋楚手心,热热暖暖、酥酥-痒痒,扰得她全身泛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最后只得笨拙地转移话题,“别笑,我跟你说正经事。”
江少卿点头,舌滑过她的掌心。
宋楚抽开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才说,“那个人不肯让高叔叔做手术。”
“随他吧,你尽力了。”江少卿玩着她的手指,“老四也只是说高叔比较合适,相信除了他还会有合适的人选的。”
宋楚嗯了一声,忽然又说,“管它有没有,反正从此后他的事我是不会理了。”
“吵架了?”他试探。
“我才懒得跟他吵,不过他真是刷新我的认知,自己错了,还怪别人害死我妈,说恨我和高叔叔。”再提起这件事,宋楚没了委屈,只有不平。
他们父女隔阂已深,江少卿也不知该做什么才能弥补这道裂痕,索性不再劝,只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妈,可还不是栓不紧裤腰带,闹出人命也不知道善后,要不是温馨跑来跟妈妈说自己被迫打掉孩子,我妈怎么会冒险怀孕。”宋楚愤愤地说,“你知道吗?他还说早就知道我妈不能怀孕,去做结扎了,他真当我是白痴?扎了也能生孩子?还一个接一个?”
“难怪外婆总说我妈遇人不淑。当初她选他不选高叔叔真是瞎了眼。”宋楚越说越激动,“他还说根本就不想要我,其实,我才不稀罕做她女儿,要是可以选,我宁愿投胎做条狗,也不要当她女儿。”
江少卿与宋一鸣接触不多,可那年宋一鸣在医院与自己的长谈,他任铭记于心,他也一直坚信宋一鸣对楚楚是有疼爱的,否则也不会同意他娶楚楚,更不会说出那番话。只是,这种爱里参杂了太多情绪,复杂得别扭、畸形。
轻轻叹一口气,江少卿拾起她垂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楚楚,也许他不是你想得那么十恶不赦。”
“你什么意思?”宋楚蓦地弹起,不满地俯视他。
“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江少卿半撑起身子,与她对视,“老一辈的事情我们不知情,无从评论,而对你,我觉得,你们相处时间太少,又有很多误会和隔阂,所以……”
“那他亲口说恨我啊,难道这也是误会?”她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背脊都蹦得笔直。
大手覆上那张愤怒的小脸,江少卿无奈地吁气,“他这样说,是他不对。不过,有时候人往往心口不一,他或许很爱你,但表达方式不对,又或者他压根没认清自己的心,固执地想为你妈妈的死找个替罪羊……”
“心口不一”宋楚眯着眼,睨着江少卿,显然抓错了重点,“所以,你也会像他那样,嘴里说着爱我,然后爬上别的女人的床?”
一秒,只消一秒。江少卿温柔的面孔瞬间阴鸷骇人。他紧皱着眉头,嘴唇抿得紧紧的,眼中有着压抑的怒气?他在生气?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但隐约的蕴涵着某种生气的成分。
宋楚惊觉失言,可又觉得自己没错,于是犟着脑袋,不服输地与他对视,还挑衅地补上一句,“难怪人家都说男人是最贪心的动物,既想要爱情,又贪恋身体,只有笨蛋才会去相信你们的花言巧语,赔了夫人又折兵。”
唇角滑过苦涩的笑,江少卿缓缓直起身子。他微眯着眼,不像平时的温柔,也没了往日的宠溺,却带着一份危险的认真,“宋楚,我要的一直只有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