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孩儿这般模样,何必误了人家清白姑娘的一生,而且,孩儿也无意娶妻,母妃若想要逗弄孙儿,不若催催大哥嫂子?大婚许久,大哥却总忙碌事物,母妃真该说教说教。”
梁孟企图转移目标,却不想安王妃就与他杠上了。
“哼。”安王妃哼了一声,怨气不小,“你也知道你大哥大婚许久?你姐姐也已许配了人家,就你却这般无所事事,耽误?且不说安王府不知多少人家想要攀上,就说我儿这般才貌人品,哪家姑娘敢说你配不上。”
“母妃!”梁孟叹息,就知道会是这般,他若真是梁孟,婚配与否自是无关紧要,但梁孟不知所踪,在此的却是他,连他自己都还未知道自己是谁,且他已然承诺了绣锦,怎可再牵连无辜女子。“孩儿,孩儿对女子无望,此生也唯绣锦一人,母妃就莫要。。。”
“好啊。”话未完,震怒的安王妃就强行打断了梁孟,“我就知那贱侍有古怪,我儿定是被他下了蛊,我儿莫怕,且请太医一观,若太医不行,母妃再找旁人。”
“母妃!”
“来人,请小主子去偏房休息,”
说着,不待梁孟有所反应,强硬的唤来侍女将梁孟请入偏房。
被迫被侍女搀扶着,梁孟直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口,日积月累的无措和怨念让他恨不能大声怒吼,眼前的形式却让他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这样的无能为力他不想要,似乎,在记忆的某处,无能为力让他如此的深恶痛绝。
“母妃息怒,切勿伤了身体,”即便是心里一团火,面对盛怒的安王妃,梁孟也说不出伤人的话,“孩儿就先行退下了。”
独自在偏房里,安安静静,侍女们严格按着王妃的指示,守护在门外,梁孟也没有准备逃离,毕竟是安王府,能去哪呢!他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榻,低垂的面上看似云淡风轻,放于膝盖之上的手却无意识的收紧。
“啊啊,好无趣啊,这样的日子。”梁孟低声默念,声音甚是机械,“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只是,绣锦。
可惜了。
在饭桌上被请来的太医院院长在所有人严肃的神情下,严肃的将手指搭在王府小主子的手腕处,右手抚须,眼浮沉思。
“太医长大人,我儿可有碍?”安王妃焦急的看着床榻边不吱声的太医。
“唔,”掀桌,能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吗?啊,大好的饭点就这么的飘走了,“王妃娘娘莫急,小公子只是有些忧思过重,且歇息。。。”
“太医长,”安王妃高声呵断,又瞬间变回高贵优雅的姿态,变脸之快,让太医猝不及防,“大人且细细诊断,我儿真无恙否?”
老夫这辈子就没听说过什么蛊,又特么不是玄幻世界,哪个毒能控制人心,这小公子分明是爱上了,怎得这安王妃偏生信什么蛊毒?
“这,小公子心神不宁,怕确实是有些不好,但老夫从未接触这方案例,实在是无能为力,老夫愧疚,不若王妃娘娘另觅良才。”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安王妃一脸喜色,她果然没错,“多谢太医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