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嘉把她们的脸色看在眼中,脸上却露出了好笑的神色,道:“瞧你吓成什么样了,都说不怪罪你了,你还在这里一味的磕头干甚,你还不快把表姐的字画收起来!”
说罢,她又站起来向众位夫人行了礼,道:“让各位夫人见笑了,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小地方来的,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这话原本是贬低宋令嘉的,却听宋令嘉笑道:“这位姐姐说的是,她跟着表姐从苏州那边来,确实没经过什么事儿。”
如诗最是听赵珺桐的话,都这么大半会儿,赵珺桐却一声未坑,还露出替如诗担忧的神色。
这事儿要是她没参与,她才不信。
你不仁,我干嘛还要讲义气,于是宋令嘉刚刚才那般说了。
她这般一说,倒是很多人都赞同。
有些人心中就是怀着一股优越感,尤其是像赵珺桐这种琴棋书画都比自己强的时候,有那么一样不如她们,她们心里更是愿意相信。
不过,其中却有人故意刁难,“许是怕你怪罪她弄脏你的画,瞧瞧都吓出什么样了!”
宋令嘉笑了,道:“说起来,我还觉得刚刚这画儿略微单调了,这小丫头这么一摔,还真的摔出了点睛之笔。”
她说罢,便向采桑使了个眼色。
采桑面无表情的走到如诗跟前,抓了她的手臂。
如诗顿觉手臂一麻,竟浑身有些软,被采桑轻轻巧巧的提了起来。
采桑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再不乖乖站好,我就让你永远也站不起来。”
她话音带着恐吓,手指轻轻在她腰间按了一下,如诗觉得双脚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还是采桑捞了她起来。
宋令嘉歉意的向众人笑了笑,又执笔从新画了起来。
先是沾了桃红的颜料,随着那些瑕疵仔细的描画,不一会儿那些瑕疵全都变成了慢慢飘落的花瓣。
而那一小片泥浆色的颜料则被她慢慢着成了泥土,上面还飘洒了不少花瓣儿。
她画完,仔细吹了吹,待到快干了,才让丫鬟呈上去给众位夫人看。
众位夫人一瞧,就明白刚刚宋令嘉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宋令嘉画的是桃花,花树便有些单调,虽说有了灯笼还有火光的晕染,到底差了几分意境在里面。
只是现在却有了不同,花树上的花瓣簌簌掉落,有些飘在空中,有些没入泥土,还有一些飘在了悬挂在树上的灯笼上。
宋令嘉甚至还在一旁提了一首小诗。
竟然比刚刚的那画儿更加出色了。
众位夫人不得不佩服宋令嘉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方,又如此随机应变。
试问要是她们的女儿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毁了画卷,恐怕也找不出更好的补救办法。
王氏也对女儿随机应变十分的满意,笑着道:“你们看看她,雕虫小技的,也亏她好意思拿出来献丑,真是让众位夫人笑话了。”
这般谦虚的话儿一说,那些夫人便连忙又夸了宋令嘉几句。
如诗见状,心里一片冰凉,小姐交代她的事做起来怎么就如此困难呢!
她想着自己刚刚被绊倒的那一脚,心生一计看向宋令菡。如果她指摘宋令菡,姐妹相争宋令嘉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嘴动了动,就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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