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浅勾，似笑非笑。

“很早的时候。”

梅知夏有点震惊，想问个确切时间，慕亦城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在梅知夏看来，他有意在躲避这个问题，好像怕她再继续问下去，索性就下了逐客令。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到市区的车了，梅知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背起画夹随他走了。

慕亦城开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梅知夏坐在副驾，感觉却与第一次坐在这里很不一样。

车内很静，车头灯照亮了前面的柏油路面。

路面清冷，不见有来往车辆，慕亦城车子开得很稳，车速也一直保持八十迈。

梅知夏转头看了一眼慕亦城，对于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她还耿耿于怀。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或许是车内太安静，这轻浅的一句话也显得尤为突兀。

慕亦城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没看她，好像也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吭声。

车内光线昏暗，慕亦城的脸模糊不清，隐入黑暗的他气质幽冷，就如一团沉静的影子一般，不出声，足以让人觉得压抑，加上他漠视她的问题，让梅知夏没来由地心头一沉。

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可是，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她安静下来，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住。梅知夏听到慕亦城拉手刹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已经到了住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