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院长，你现在要做的，是介绍病情。”钟南屿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时候，医院的工作，需要我重复下达指令才能开始？”

钟南屿看上去，非常不高兴。唐西西瞪他一眼，没有多说。

蒋芸知道自己冒进了，急忙认错道：“是，公爵，是我错了，我马上开始。”

蒋芸清清嗓子，收起了各种情绪，看着那墙上的囚犯，立即变幻出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气场来。

“江小蝶的各项身体体征，都非常健康，她的生命力非常顽强，没有任何疾病。她这样囚禁了八年，还能有这样健康的状况，这是非常罕见的。”

“现在最奇特的是她的精神状况。我们现有的所有技术手段，都诊断不出她患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但现实的情况却是，她只要脱离束缚，就会发狂。只要被禁锢在这里，就会这样安静。不管我们在她旁边，制造出多大的动静。这些年，对她，我能介绍的情况，一直如此。”

蒋芸一边说，一边捅了捅江小蝶的身体，的确，那囚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我不信！我要看看她的模样！”江绮梦叫道。

“摘掉她的头罩，让她看到光亮，她也会陷入狂躁，所以这些年，我们也是尊重她本人的意愿，进行这样的治疗。”蒋芸不乐意地看着江绮梦说。

“公爵，窗户上的画像是夜光的，她如果不能摘掉头罩，为什么要用这夜光的画像？”江绮梦不肯罢休。

钟南屿转头，看向蒋芸说：“回答她的问题。”

蒋芸开始支吾：“她的病情，是一直在变化的……”

钟南屿心中了然。这些年蒋芸必然是没让江小蝶好过的。

当年把江小蝶丢在这里，他就没打算再过问她的生死。他是把江小蝶当作礼物，送给蒋芸做医学研究了。所以，他此时，也不会责怪什么。

“蒋院长，情况我知道了。你先离开一会儿。去隔壁的静室待会儿。”钟南屿一抬手，漆黑的墙面上，露出一扇小小的门。

“你亲自监控江小蝶的各项体征。”钟南屿指了指那扇小门。

那门里，是一套看似十分精密的仪器，唐西西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蒋芸还以为钟南屿要把自己关禁闭，猛然间正想如何求饶辩解，却看到是让自己做事，心里石头落地，赶紧表态：“屿哥，你放心，我亲自监控，不会有任何误差。”

“从此以后，你们只能叫我公爵，不能再叫少爷之类其他的称呼。”钟南屿板起脸，看也没看蒋芸地吩咐道。

蒋芸不敢过多造次，只好答应：“是，公爵。”

待蒋芸走进那间屋子，钟南屿关了那扇小门，又看着囚犯旁边呆呆站立的明艳女子。

唐西西陡然反应过来，半天这女子一声不肯，目光如此呆滞，十有八九，是个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