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换下工作,一般来说是不会那么容易的。
果不其然,黑袍人听我这么一问,冷着脸问我为什么想换。
我就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说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在干不动镐煤的活,运煤的话轻松点,适合点。
结果他忽然笑了,问道:“你觉得这运煤的活要轻松点?”
我愣了一小下,才点点头,说对比镐煤肯定是要轻松多了。
“既然你觉得轻松,那就让你换,但是之后可再没有机会换回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他说。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心里一喜,忙说不会再换了。
不过那八字胡黑袍人明显听到了我跟他之间的对话,这时候走了过来,对这主事的厚嘴唇黑袍人说:“老大,这女的不老实,你答应她干嘛?”
厚嘴唇黑袍人却是笑了笑,然后咬着八字胡黑袍人耳朵根说了什么,八字胡黑袍人眼中一亮,对我说:“你换就换了吧,不过待会儿可要勤快点,煤炭装车后二十分钟必须来回一次,不然我手上的棍子可照样不含糊。”
我心里一沉,突然感觉不妙,这厚嘴唇黑袍人轻易答应我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因为运煤的活其实比镐煤还累?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好,毕竟我的目的不在于给自己省力,而是想找出口。但怕就怕这厚嘴唇黑袍人藏着坏水,轻易答应我的原因不是这个。
“好了,十五分钟时间到了,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干活。”这时厚嘴唇黑袍人扯着嗓子大喊道。
其他人纷纷起身干活。
我看着洞里的那几辆推车,问厚嘴唇黑袍人我该推哪辆,厚嘴唇黑袍人便朝一个刚站到一辆推车后头的清瘦青年喊道:“李蒙,你跟这位乐菱小姐换一下,你镐煤,她运煤。”
清瘦青年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拿起我的铁镐镐煤去了。
“好了,别磨蹭了,快去把煤炭装上车!”八字胡黑袍人扬着手中的黑棍对我喝道。
我不敢犹豫,连忙去用煤铲将挖下来的一块块煤铲进车里头。
这确实也是个耗力气的活,并不比镐煤轻松,一车煤铲下来,我手软,腰也酸,本来想喘口气再推车,但八字胡黑袍人一直盯着我,根本不给我机会,一棍子啪的一声打在车上,喝道:“愣着干嘛,快推,二十分钟回不来的话,我一棍子掀死你。”
我只得握住推车的把手,吃力的将推车拉了起来,八字胡黑袍人在我前头领路,带我往运煤的目的地走去,只要我稍慢了点他就会给我来上一棍,每一棍都不留情,简直是丧心病狂。
“嘿嘿,你不是觉得运煤轻松么,我就让你轻松。”他得意的笑道。
我脸上一冷,总算是知道厚嘴唇黑袍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我让我换个工作了,敢情是跟这八字胡串通一气要整我,厚嘴唇分明就猜到凭我这小身板拉推车根本就不可能快,这样八字胡就能找到很多打我的机会,镐煤反而还好点了,毕竟铁镐就那么重,逼一逼总能有点力气镐两下。
不过也没事,毕竟镐煤的话我不可能有机会去找出口,运煤就有可能,因此我扛着八字胡的打,一点点的把推车往前拉。
当我经过四个岔道口,拐了三次终于是到了目的地,可我失望了,因为目的地是另外一个近乎封闭的洞穴,这个洞穴是特大号的,洞里头有个巨大的深坑,煤运过来只需要倒进去就好,坑里的煤堆成了小山。
妈蛋的玩儿老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