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是警察在监视我,其实是我在监视他们,上了这艘船他们就等于是进了笼子的鸟,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放他们出去。”
叶恕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脑子里飞快思考着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而这时罗文逸站起来朝叶恕行走了过去,还顺手拿起了桌上那瓶酒。
这不是要拿瓶子砸他吧?叶恕行心想,但是坐着没动。
“让我看看你酒量怎么样……”走到叶恕行身边,罗文逸抬起手,将酒瓶缓缓倾斜……很快第一滴酒漏了下来,滴在了叶恕行大腿上。
酒瓶又往前移了移,罗文逸眼中含笑,再次倾斜酒杯。
叶恕行看了他一眼,一点一点张开了嘴……几次调整之后,终于喝到了第一口酒,而更多的是从他嘴角和脖子上流了下去……
男人微笑着继续着这个游戏,最后价格不菲的红酒有多半都流到叶恕行胸口,简直暴殄天物。
直到一瓶酒马上要见底了,罗文逸终于收手了。
叶恕行看着他舔了舔嘴角,脸下是下意识露出的桀骜。
罗文逸轻笑一声,冲他举了一下酒杯,说了句:“秀色可餐。”然后,就着瓶口仰头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叶恕行回来的时候,赵三胖正趴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脸痛苦,眼角甚至还有点泪水,活像跟刚被强了的黄花大姑娘。
“你怎么了?”叶恕行问,又左右看了看,“吕锡鸣来过了?”
赵三胖无语,虚弱地抬起头一脸痛苦又无奈地看着他,问:“您这怎么推理出来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我又晕船了……”赵三胖一头倒回枕头上,哼哼唧唧地说:“这胃里明明没什么东西却翻江倒海的……哎哟……”
叶恕行笑了一声,“你吃吕锡鸣的牛排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翻江倒海?”
“怎么没?不全吐了么……”一说到吐赵三胖立马又来感觉了,赶紧往下压了压,然后再看叶恕行,感觉奇怪。
“我就不劳您费心了,倒是我想问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人妖是谁啊?”
“有事。”叶恕行一句话就把赵三胖打发了。
赵三胖拧眉,“什么事能弄一身酒气?还有你这衣服……湿身play啊?”
“滚蛋!”叶恕行脱了衣服扔到椅子上,从行李里拿出替换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这可不行……赵三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着语重心长地说:“叶长官,你刚跟冷警官分手想放纵一下我理解,但咱们这次可不是出来玩儿的啊……”
叶恕行身上就穿了条内裤,走到一半回头看他,笑着说:“怎么不是玩儿?我不仅要玩儿还要玩得开心,明天晚上我还得继续去玩儿,你晕船就老实在房间里呆着别乱跑。好好看着那个u盘,我明天不能带着,必要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扔海里。”
“您不是开玩笑吧?”赵三胖看了一眼叶恕行扔在床上的u盘,“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筹码。”叶恕行回答,“对我们来说,它可能是个很好、也是最后的筹码,但是,一定得在适当的时候才拿出来。”
不然,就是颗“炸弹”了。
如果他想得没错,这艘船上一定有人要找u盘里的东西,并且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那天追赵三胖的人肯定也在船上,而且认出他了。
他带赵三胖上船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来也是以进为退,与其等着他们找上门,不如直接自己“送上门”。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船上竟然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