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教授并不放心她,给她安排了尾巴,自从上次和教授通电话,她就感觉到来这里的组织成员并不是她一个,根据她的经验,教授对不放心的人,经常会派出一个尾巴,悄悄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并不主管行动,他的任务就是监视这个执行行动的人,是否忠实,是否在执行任务,是否对组织有不忠行为。
当来到宴会厅前边的通道时,一个女人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往厕所走去的白姨。
“狗娘养的尾巴。”花蝎骂了一句,走向宴会厅,可是站在宴会厅门前,她却改变了方向,她的目光里有阴郁的寒光一闪。
干掉尾巴。没错,组织有过很多先例,尾巴被莫名其妙的干掉,教授也无话可说,毕竟是秘密派出去的,就算挂了,谁也说不清,教授可不会为一个死人得罪精锐的特工们。
白姨走进洗手间,边走边在编辑一条信息,洗手间没有其他人,她走进靠近门口的一个小隔间,关上门,完信息,解裤子,尿尿,她没有感觉到死神已经逼近了。
花蝎已经进入临战状态,她调整着呼吸,眼睛看着前方,耳朵注意着四周的环境,一路都没有人,很好,她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活动了一下,马上她就要用这只手结果一个人的生命,虽然她杀的人不少,可是每次暗杀目标之前,还是让她有种莫名的紧张,兴奋,热血奔突的冲动。
走进女洗手间,很好,也没有人,花蝎无声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并把挂在门后的“正在打扫”标志牌挂了出去。
与此同时,躲在门口洗手台下边小柜子里的蓝若也是心里紧张的要命,小柜子里闷热,黑暗,她一身是汗,她听见外边白姨进来的脚步声,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外边的一点声响都象是来,要取走她性命的恶魔。
白姨已经尿完尿,她擦了擦,拉起裤子,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特工,她没有丝毫警觉,可是谁能想到,她的性命这就走到尽头了呢。
当她拉开门,却看见一张艳若桃花的脸,是花蝎,就堵在小隔间门口,一脸微笑,带着轻蔑。
“哦,我用完了,让给你。”白姨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她话没有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回去,“砰咚”一声坐回抽水马桶上。
“你!”白姨一个字音尚未吐露,她的脖子已经被一只纤纤的手卡住嗓子,卡的她无法言语,她恐惧地看着面前和魔鬼似的花蝎。
“来让我看看你刚才给谁消息吧。”花蝎阴恻恻的笑着,可以看见她的两只手都带上了透明的纱手套,在中国,她不想惹麻烦,她一把从白姨的手袋里掏出手机。
或许是感觉要被现了,白姨动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抗,她用双手猛的勒住花蝎的手腕,想要把那只要取她性命的手拉开。
这样的反抗是徒劳的,反加快了她死亡的步伐。
只见花蝎的手一松,抬起一点,又猛的一紧,她卡住了白姨的下巴,让她的嘴巴裂开一条缝隙。
白姨的气管一下通畅了,她贪婪地吸着新鲜的空气,同时她手中的力气在加大,她腿的力道也在加大,她想要站起身,跑出去。
“吐!”花蝎的眼中寒芒一闪,嘴里吐出一物跟长了眼睛似的钻进白姨的嘴巴。
白姨只觉得一片圆圆的药片粘在了舌头上,她想吐,可是她的嘴又被花蝎捂上了,她感觉到药片在融化,速度快得惊人,就象冰遇到了热水……
不管好人坏人,杀死她是残忍的,一个人要死亡时,眼睛里的绝望是震憾人心的,花蝎没有看,而是低头去看她最后一条信息,“明天去中海卫视主持嫣君家,一天。”
有这个已经够了,花蝎觉得好在没有杀错人,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谁是尾巴呢?只有她。不过,就算杀错了,花蝎也不会愧疚很久,她早已磨砺成了铁石心肠,当然,如果死的是她自己,她也无怨无悔。
然后,她把手机塞回了白姨的手袋,在下一秒,她松开手,笑道:“这是一种让心脏惊挛的药物,一分钟后,你会死于心机梗死,你可以做个祷告。”
这时没有人会做祷告,人求生的欲望无比强烈,白姨顾不得脏不脏,转身趴在抽水马桶上,用手指塞进自己的嗓子眼,向马桶里猛烈的呕吐着,想要把已经融化的药液吐出来。
她吐出了胃里所有的食物,吐出了黏液,吐出了黄胆水,可是当她停止呕吐大口喘气时,却听见头顶,花蝎在冷冷的说着:“没用的,别费劲了,药力已经进入了你的血液,没有伤口,没有痛苦,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死于他杀,再见了,心肌梗死的病人。”
花蝎扭头离开,因为她已经看见白姨手捂着心口的动作,很快,或许还有三秒,两秒,她就会心脏梗塞,血管胀裂,脑缺血,死亡。
背后突然响起这个垂死的女人最后一声责问,声音不大,却带着愤怒,和无辜……
“为什么!”
“因为你是尾巴。”花蝎自言自语着走出隔间,打开女洗手间的门,轻快地离开,她郁闷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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