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连话语都在打颤，迈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往楚琴这走了过来。

楚琴知道他认出自己了，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她的第一个师父，也在一刹那认出了她。

所以，她歪过头露出儿时那调皮的笑容“姚竹老头，别来无恙啊~”

“嘿！你个臭丫头！”姚竹药仙果然扬起大掌就要往她脑门上拍，可只举到一半便滞留在空中，渐渐落下化成了拥抱，他搂着怀里这个已经成大姑娘的女孩，眼角逐步湿润起来“可算是见到你了，琴丫头”他就像个父亲，轻轻拍着楚琴的背，可接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头，我给我母亲报仇了”楚琴回拥着这年华垂暮的师父，低声呢喃道“我没有祸害社会，我现在能控制情绪”

她早已经知道姚竹老头当年不肯放她出山的原因，现在，她终于能自豪地亲口告诉师父，她不害怕见血了。

松开拥抱，姚竹老头细细打量着楚琴，他拉着她的手慢悠悠到椅子旁坐下，随即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得出，你这些年头过得很出色，当年那个淘气包，现在嘛”他顿了顿，面容有些黯然，但很快被他隐瞒过去，悠悠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脱口而出了句让楚琴哭笑不得的话。

“嘿，早知道琴丫头是个美人胚子！也不枉老衲那些年的苦心栽培，哎！长大咯，都长大咯！”

楚琴坐在他对面，她狡黠地眯了眯眸子，若是姚竹老头知道她现在比起以前更淘气，揍鲨鱼，灭天使，还敢跟白无常孟婆他们抬杠，估计得直接背过气去。

见姚竹老头一直在聊往年的事，但始终不提晨然，她原本激动的心情顿时有些黯然，主动开口道“老头，我想问问晨然……他近来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