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赫连肆站在那里,态度很是恭敬。
傅宪林受宠若惊,“总统,属下不敢当……您快坐。”
“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赫连肆伸手虚扶了他一把,“傅先生请坐,我们今天不是谈公事,这是内院……您是我的长辈,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傅宪林笑着坐下,接过赫连肆递过来的茶,“您有事请说。”
“那好。”赫连肆不习惯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找您来,是想谈一谈我和令千金的婚事……”
傅宪林一惊,诧异的看着赫连肆,本能的反问道,“您说什么?”
“呵。”赫连肆失笑,“恕我不敬,我喜欢您的女儿,想要和她结婚、共度余生。”
他说的很缓慢,字字清晰、落地有声。
“这……”傅宪林错愕,耳朵里嗡嗡直响,“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您不知道,我的女儿她……”
赫连肆微一颔,笑容如初,“我都知道了,她结过婚,丈夫已经过世了,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就是那个小馒头……”
“既然如此。”傅宪林还陷在震惊里,“那您怎么还会有这种念头?”
他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朝着赫连肆微微躬身,“这件事,恕属下不能同意!”
“嗯?”赫连肆惊愕,没想到傅宪林会是这样的反应,“为什么?您的女儿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有多不容易?难道您就不希望她有个爱人、一辈子可以依靠?”
傅宪林低着头,眉头紧锁。
“没错,作为父亲,我的确是这样希望。但是,作为您的下属,却不得不拒绝您……你们不可能的!”
赫连肆没法理解,“到底为什么?”
“这……”傅宪林顿了顿,实在难以启齿,“您还是回去问问您的家人吧!属下想,您之所以这么坚持,其实还是对我女儿的事情不了解——等您知道了她的丈夫是谁,您就不会有这个念头了!”
说完,躬身告辞,“属下告辞。”
“慢着!”
赫连肆站起来,叫住他,拧眉道,“到底她的丈夫是谁?您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有这么可怕……以至于他已经过世了,还会影响我娶他的遗孀?”
“哎……”
傅宪林蹙眉叹息,“不瞒您说,我的女儿可以改嫁给任何人!但独独不能是您——属下告辞!”
赫连肆愕然,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任何人都行……独独他不行?他有这么差劲吗?
……
回到家里,俞桑婉和乐正生正带着小馒头在餐厅准备吃饭。
“爸,你回来了……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傅宪林神色凝重,“桃桃……”
“嗯?”俞桑婉抬头去看父亲,“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
傅宪林摇摇头,还陷在刚才和赫连肆谈话的余韵里。
“你猜不到,今天赫连肆找我谈了什么。”
“……”俞桑婉怔住,看着父亲的表情,慢慢反应过来。赫连肆已经找过父亲了?看来,他是来真的!乐正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傅宪林蹙眉,“看来,你是猜到了……他对你表示过了?”
“……嗯。”俞桑婉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他,比较自我,虽然我拒绝了,可是……他一味坚持自己的意思。”
“哎……”傅宪林叹息,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