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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仙一把把她拖拽起来带着一丝心疼又有一丝恨意不可置信道:“你当真在依照我说的方法想要救活朔风?”短短几天她的妖力竟散漫絮乱成这样?她到底干什么了?
花千骨妖冶笑着点头一脸醉意一向苍白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粉红。
“我好开心啊这次的他一定是有脸的生得和你一般俊朗。”
只可惜还要等好几百年他才能再次化为人形她看不到了……
墨冰仙摇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轻信于人明知道我的目的是为了消耗你的力量让你变弱了好杀你如果这方法只是和之前那个女人一样骗你的呢?”
花千骨凄凉一笑:“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么?你虽怀目的而来我又怎么看不出你是真的关心。你走吧我刚刚用妖力在你体内设了屏护以后你不会再没有选择了。走吧去找当初那个你爱的人就像你说的哪怕她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她好好守着。我能报答你的就这些了。”
墨冰仙心如刀绞。他错了他错了他就不应该来不应该不听劝告更不应该看了她的回忆读懂了她却除了为她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紧紧握住她双臂简直是在咆哮:“报答?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报答?都受过那么多欺骗和伤害了你怎么还敢?还敢拿真心对我?”
花千骨转身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别傻了没有人心疼的伤心不值钱。忘了他忘了他我带你走不要再管这狗屁不通的世界不要再做什么妖神了我带你走……”
花千骨鼻子一酸却只能拼命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他们对不起你!”
捧着她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花千骨怔怔的睁大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也完全麻痹只看见眼前那张脸上写满痛苦挣扎的神色。想要推开却全身酥麻无力那人的吻如此凶狠如此用力一向冰冷的身体温度开始升高酒精麻醉着她的大脑眼前那人的脸突然幻化成了白子画。再次心如刀绞的感觉她被动的回应着嘴里喃喃道了句:“师父……”
墨冰仙如被雷击浑身颤抖着将她压入小榭中绵软的榻上:“该死的!我不是你师父!听见没有!我不是!你给我看清楚!”硬生生掰过她满是迷蒙茫然的脸再次吻了下去。花香混合着酒香滋味如此诱人。
花千骨紧绷已久的弦完全崩断为何?为何她要如此执着?为何她要紧抓住他不放?若自己可以不用爱他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不会有这么多人因她而死。为何事到如今了他宁可牺牲天下也不肯和自己在一起他就当真对自己如此厌恶?为何自己还是不肯死心?为何自己不能洒脱一点?自己明明是妖神了有什么事不能做为什么要为他守身?凭什么受他逼迫?
眼前模糊不清了她已不知道那人究竟是白子画还是墨冰仙。她只知道她好苦好累好孤独。所有人都抛下她了死去的心像被剐了个大洞淅淅沥沥的淌着血她需要填补。伸手紧紧抱住跟前的那一点点温暖像拼命抓住救命的稻草。
衣裳从肩头剥落那人恨恨的在她脖子上吻着咬着犹如当初白子画吸着她的血。她呼吸急促起来任凭陌生的手在身上抚摸着一处处点燃欲望她无力的弓起腰轻呻细叹。
却突然之间周围温度冷到极点杀气排山倒海而来。花千骨醉梦中睁眼看着远处那人心头犹如帛裂。
时间刹那停止了仿佛回到了当初他是他师而她仍是他弟子。
猛的翻身推开墨冰仙不顾一切的朝他追了过去。
墨冰仙从后面紧紧环住她声音几乎哽咽:“不要去……”
花千骨满面惊慌失措用力挣开他仍只是摇头说对不起。
墨冰仙望着她的背影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已不知自己这样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的妖神之力苦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
仿佛如当初她想杀霓漫天被现她在院中一直磕头一直磕头只想求得他的原谅。从未这样恐慌过因为她知道是她做错了。
奋力追上白子画的脚步他连身伐几乎都不稳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心里念叨了一万遍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也没必要同他说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伸手去拉白子画的袍子她像孩子一样害怕又茫然无措。
白子画面色苍白几乎不能言语颤抖着身体回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打在她脸上。
花千骨没有闪躲硬生生受了满面颓然的跪倒在地。
白子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着她衣衫凌乱香肩半漏一手僵硬在空中一手指着她想要说什么却是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花千骨从未见他如此动怒过赤红着双目排山倒海像一场让人窒息的风暴。这么久以来的冷战对峙在这一刻全部爆。只因为她不知自爱的正要和另外一名男子行苟且之事。
白子画只觉得心都快被绞碎了满脑子都是那二人亲人的龌龊画面。他将她带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就算成了妖神就算旁人再多闲话他也不信深爱自己的她会自甘堕落到那般荒唐霪乿的地步。明日就是大战他若不是担心着她前来撞见她真给了墨冰仙不用等到明天便能见着她的尸了。她明知道后果竟然也如此糊涂一晌贪欢是真爱上了那个男人了么?
看见那一切之时那瞬间涌来的莫大哀痛与愤怒顷刻间将他的心完全吞噬仿佛被人一刀刀剐着那种绝望与无力几乎将他魂魄也啃食殆尽。
突然间好恨恨她不争气恨她从来都不明白自己对她的苦心恨她总是让他为她心痛为她操心恨她身边男子一个又一个她却不知道世上没有人能比他对她更好。
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挽回没办法让她回头恨自己阴差阳错一步又一步把她逼成这个模样恨自己怎能一次又一次让她绝望让她伤心。
而此刻最恨最恨的是自己法力尽失不能把墨冰仙给掐死。
花千骨跪在他身前满脸乞求神色几乎快要掉下来泪来。她知道她错了她错了她又做错了。
“师父……”情不自禁两个字已低哑的唤出了口。
白子画震住了只那么一刹那他的所有防卫与伪装原则与坚持尽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