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门而立,临风远眺,回眸间,总有一些情愫婉转柔绵,总有一些沧桑时过境迁。一切来不及细细碎念,转眼间成风成云,沧海桑田渐行渐远!
我眯眼看向吊脚竹楼下的花圃,正迎着朝阳繁花似锦,簇簇嫣然,昨夜一袭的飘零,零星的花瓣,铺满了一地,好一副美不胜收的光景。
碎碎散落的篱笆沿着简窄的楼道梯蜿蜒崎岖的爬上屋。我将目光扫向花圃边上的一口黑色的大缸,在阳光下,夺目刺眼。眼底升起一股熊熊烈火,串烧着整个心田。
提起裙摆,快速向它迈进。团团簇拥的蜜蜂萦绕在花圃周边,我掀起一块硕大的石头,恶狠狠的砸向这口大缸。刹那间,大缸碎裂,黏稠的黑色液体破缸而出,汩汩血腥恶臭味,迎面扑鼻而来。
我强忍着作呕,再次抡起胳膊,一下又一下的向缸壁砸去,直到整个大缸系数破碎。我瞥眼,瞧见硕大的肉块上,蛆虫正无所遁从的蠕动乱窜。
瞬时满心满目的恶心,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扶着篱笆墙,干呕不止,直觉黄疸都要吐了出来……
“我放你出来,可不是叫让你这么放肆,搞破坏的。”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仰头饮起阿姆端过来的清水,直觉的心底升起股股清凉,才将目光看向身后的男人,舒展眉头,嘴角弯起一个胜利的弧度,长叹一声:“再也不用吃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夏景轩踱步来到我的面前,用脚拘起一块泥巴,嫌恶的抛向肉块,玩味似地对我:“清早,我瞧着你吃蒸肉的时候,还是很享受的。”
我看向脚边攒动的蠕生物,直叫自己觉得,蛆虫满腹,恶心一阵盖过一阵。
阿姆不停的给我倒水端水,轻拍我的背。直到我感觉好些的时候,阿姆才手忙脚乱的解释:“你吃的蒸肉,阿姆已经很认真的洗过了,没有蛆的。”
“哈哈,阿姆你叫啊塞布达过来一起清理一下吧。她交给我了。”夏景轩成功的恶心了我,心情大好,狂笑不止。
我一头扎进不远的水槽里,吞吐着丝丝甘泉,直到憋不过气,抬起头深呼吸,再次将头埋进水槽里,反反复复直到精疲力竭,心里升起一丝甘甜,才累瘫似的靠着水槽边,虚脱的坐了下来。
“擦擦,一会着凉了!”夏景轩拿起毛巾,蹲在我的面前,温柔的。
头发湿哒哒的黏贴在额头,我拿过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哀怨的:“我饿了,给我弄口粥喝。”
“只要你乖乖的,一会叫阿姆给你做。等你好些的时候,带你出去兜兜风。”夏景轩突然讨好的拿过毛巾,平和的着。
“真的?我想逛街,你带我下山吗?”我迎着阳光,眯起眼睛,浅笑着问道。
“除了下山,别的可以有。”夏景轩冷冽的着。
“那除了下山,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幽怨的嘟哝一声。
“你确定?那直接将你关在屋子里好了,省的跑出来闹心。”
“算了,我不确定。只要能出那个房间,怎么样都好。”我指着身后的竹楼,从地面上爬起,平静的道。
“这样才乖。阿姆去盛碗粥来,对了,那个我带的菜也一并拿来吧。”夏景轩对着厨房里的阿姆,大声的着。
喜欢这样的感觉,万籁俱静,淡淡的如水一般的柔情。我一边砸吧着嘴一边看向此处的青山绿水,白云缭绕。
“你吃饭能不能斯文一?”边上的男人不悦的皱着眉头。
“我整天跟个匪贼在一起,我斯文的了嘛。”
“你谁是贼?我承认我是匪,但我绝不是贼。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