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兴是不是带着angel出境了?”
“是,老子给他们安排的机票和行程。”孟达汗说。
我冷笑的看他:“你连主子都逃到国外去了,你留在国内不是替罪羔羊,又是什么?”
“怎么说?”孟达汗继续问。
我对他白眼,脸颊疼的更厉害:“夏景轩是夏振兴的亲生儿子,他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在你的手上吗?你手下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不是夏振兴属下的?”
“是,都是那老混蛋养的孤儿、流浪儿,没几个是我手下的。”
我继续分析:“那就对了,那些人不过是给夏振兴卖命的死士,而你不过是这次的靶子,你现在手底下的那些人,不会对夏景轩怎么样的,他要的不过是不牵制住夏景轩的行动,并且不想直面跟儿子正面交锋。所以,你现在的唯一筹码,只有我。”
“然后呢?”孟达汗似乎恍然彻悟的看着我问。
“没有然后,你活不了了。”我悲怜的看了他一眼。
孟达汗哼哼哈哈的大笑:“你在老子的手里,老子就有活命的机会。”
“那祝你好运。”我冷笑。
孟达汗冷目看我,又将腰带上的尖刀掏了出来,刀尖划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在我的喉咙处:“老子若是活不了,你就得给老子陪葬。”
我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我随时都做着赴死的准备,你应该担心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说有什么亲属值得挂念,你可以去告个别了。”
孟达汗从我眼前站起,收起刀,匆匆的招来属下,不多会儿便有人开了一辆越野车,孟达汗在临上车之前,对他的属下冷冽的说道:“扔进地窖里,等老子回来。”
很快孟达汗的车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阳光已经西斜,草原上的牛羊已经被牧民圈养了起来。
落日余晖,灰红的光芒漾在脸上,嗜血的令人害怕。
我抬头,天空明净的一尘不染,有稀疏的几只星星挂在天边,一闪一闪的发出羸弱的光芒。
孟达汗的属下很听话的将我带到一处被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里。
地窖漆黑一片,狭小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我只能靠着感知一点点的摸索,好在自己的胆子还不算小,即使摸到一些血肉模糊的腌制品,我也能处之坦然的一笑而过。
我从未像现在心态那样好过,因为我要看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被绳之以法。尽管我疲惫的想哭,难受的想哭,孤独的想哭,害怕的想哭,担心的想哭,思念的想哭……
我不知道夏振兴将行川和angel怎么了,带去了哪里,此刻只希望,夏景轩能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至少我空荡的胸腔里,脑子里,血液细胞里,都在呼唤一个叫夏景轩名字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混沌中有人将我从地窖里拖了出去,锋利的刀刃抵在我的喉结处,尖锐的利器将我喉结的地方刺的生疼。
我等的人没来,却等来了死亡的气息。
草原上呼啸的吹过一阵又一阵的风,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你汗毛直立的地方被冷风灌进皮肤里的刺冷。
还是孟达汗那辆suv,车子上似乎有人,手被捆在了背后。
那人的身形十分的熟悉,侧影留给我的画面,让我时刻想掉眼泪。
他怎么在这?他怎么能在这?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车子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副驾驶上的人很快向我的方向走来。
欣长玉立的身姿,熠熠生辉的目光,在这一刻被定格成了永恒。
“苏苏!”他急急的唤我,眉目皱成了一团,他的声音听起空灵。
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吧嗒吧嗒的像个雨点似的打在手背上。
我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嗓子却哑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走近,低着头看我,满心满目的心疼。
星辰辽阔的原野下,他的影子翩然若仙,有着与世隔绝般的空灵,我从未觉得他是那么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