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公子!”
姑娘们顿时一惊一乍,很是慌张很是古怪地重新打量这位夫人。
孟赢溪根本没想到自己胡乱编出的名号还能吓着人,她也跟着一怔。
看这些勾栏的表情,四公子当是个厉害角色,难说就是巫帮的人。孟赢溪心想:管他是不是,先看看再说。
“怎么?还不叫人去!”
“是!夫人,我们这就去寻。”
姑娘们一轰而散,有些躲避的味道。
不大会儿工夫,风度翩翩的四公子出来了,他斯文地摇着把扇子,身边还跟了两个佩刀的行武随从。
“我娘呢?我娘在哪?”
众姑娘着实奇怪了,他娘不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吗?瞎子啊?
孟赢溪瞅了瞅这个所谓的四公子,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现印记。可是她目光一偏向此人的行武随从,看见了露出小半的长舌鬼印记。
她喜上眉梢,“我儿被姑娘戏傻了吗?还不快跟为娘回去!”
话说着,[逆血吸]就此发出,风流倜傥的四公腿脚顿软,被轻拎着就往外走。
他两个行武随从瞪着大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们知道主公的老娘是谁,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个老妇人,但主公完全不知声,也不反抗,乖得跟条摇尾巴狗似的。
主公既是如此这般,这二人实在不便发作,只得捡起主公失落的扇子,貌似顺从地腹骂着跟上。
春意阁地处人来人往的荆州闹市,孟赢溪不方便行事,走出很远才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她回头看了看恶狠狠紧跟的两人,心想,上次疏忽了,这次可得留着他们,多一人就多一个回答。
“喀喀!啊……啊……”
孟赢溪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使出[逆血挂]拴死了后面的跟班。
“四公子,我问你,你们把梁绿姑娘弄哪去了?”
“……”
这位四公子口水淋漓地翻了翻白眼,只是颤哼,半句话都没有。
“装什么死样?快说,否则老娘杀了你!”
“……”
还是只有颤哼,看着人要死的样子,孟赢溪知道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于是将这瘫子丢到了地上。
老妇人转向被力道拴住的两人,功夫还算了得的他们被可怕的无形锁吓傻了,满脸的恐惧,忍住骨折般的巨痛不敢再作声。
“我问你们,这位四公子是什么人?梁绿姑娘哪去了?”
这两厮吓破了胆,不敢造次,“回……回夫人,四公子是我们巫帮的帮主,梁绿姑娘不在本地,她被帮主献到他义父那里去侍奉。”
孟赢溪心下狠狠地鄙夷了一番,这巫帮如此厉害,白日里都敢在官道杀人越货,可帮主怎么这般孙子,白白净净的不说,好象就连基本的武功都不会。
“你们所说的义父是谁?”
“荆州刺史,石崇大人。”
胡乱的猜想不幸被言中,孟赢溪暗下惊呼,啊……果然是他!
老妇人的声音中带出了杀气,“我再问你们,石崇既为荆州刺史,为什么说梁绿姑娘不在本地,此地不就是荆州吗?老实招来,否则杀无赦!”
“夫人饶命啊,老夫人请饶命!石崇大人有座别馆在河南金谷涧,人是送往那里的,所以小的们才说梁绿姑娘不在本地。”
“哦……原来如此。”
孟赢溪想到如果要去河南金谷涧,必须得有领路人,因为这地方可能不为常人所知,再有就是,自己要想不开杀戒正大光明地进入到里面找绿珠,还得仰仗眼下的这两人。
只见老妇人往四公子的身上搜了搜,取出了他的钱物,然后收回[逆血挂]。
无形锁一去,巫帮帮主的两个贴身保镖终于得缓了口气。锁是解了,但他们不清楚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于是齐齐“扑通”下跪求饶。
“嘭”
四公子的钱袋子被丢到了二人的面前。
“这些钱归你们了,老娘也不想大开杀戒,但你们必须要为我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