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缔涛本来就是要借机熟识“李珮瑶”,眼下的情形正配合了他的心意!
满手的奶油对着对方的脸就抹过去……
孟赢溪就是不想玩也抹不开了,不过她的皮肤和头发什么异物也不沾。
在她的左右躲避之下周缔涛明明看见和感受到了奶油已经抵达“李珮瑶”的脸上,可结果却是全糊到了她身后的陈思然脸上。
郁闷的周缔涛再次抓起一大把奶油涂过去!
事实一成不变——陈思然的脸再次遭了殃。
陈思然的左脸被抹了一次,右脸又被抹了一次,抹了这么两次奶油,她和罗雪完全成了孪生姐妹——糊了!
这是咋回事?
周缔涛实在琢磨不透其中的莫名邪门,他又疯狂地攻击了几次,可是弹药总是滑飞到后面去。
一通混战过后,孟赢溪除了衣服上脏了少许,整个脸都是干干净净的,而她身后的两只小鸡都成了“冰激凌”。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三个讨厌死了!”
陈思然恼怒地大叫,“我们全脏了,要洗头洗脸去!”
态度决定游戏进程,非常无聊的奶油战斗戛然而止。
几个女生去卫生间清洗……
周缔涛、桂鹏飞和钱勇,学生会的此三人则在宿舍里闷声大笑,他们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仍然留在宿舍里。
四个女生清洗好回来,愤见他们还在。
尽管被过了生日,可罗雪甚是不开心。
此位被严重捉弄的小寿星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们几个都回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别生气,我们本来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结果闹过分了些。”
周缔涛惺惺然作揖,“对不起,我谨代表学生会诚心向你们道歉。”
紧接着,这位学生会主席频频更迭姿态:
狠扬眉——
“这样好了,明天……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去外面吃饭。”
苦思状——
“嗯……去哪好呢?”
两眼放光——
“对了,为了表示诚意,咱们去华帝大饭店!”
有人旁白:“周缔涛,我没听错吧!”
钱勇故作惊讶,“华帝大饭店!听说那里的最低消费可是八千元起呐!你别逗了。”
“嗨,孤陋寡闻!”
桂鹏飞那极为不屑的眼神就好像钱勇是个十足的土包子。
他抖落道:“周缔涛他爸是副市长!连这顿饭都吃不起,那不是笑话吗?”
其手忽地指了一圈,“他带大伙去吃餐便饭理所当然,非但不会要钱,临了还会有专车相送,你信不?”
“妖精”听罢心下忍不住嘲笑:哼,老掉牙的伎俩,说得挺热闹,还不是在唱双簧!
“啊……真的?我一直都蒙在鼓里。”
钱勇继续演戏,眼神煞是迷糊,很到位。
“胡说些什么?”
周缔涛显是火了,对着自己人一通斥责:“桂鹏飞,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提我爸,你这人总是不长记性!”
训斥继续:“你当我爸是贪官呐!理所当然地白吃白喝后还有专车相送,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的事!吃合多少钱我自己付。”
“实话实说吧……”
他的态度忽然来了个180度的大回转,口气已然平淡:“每个假期我都会出去打工,几个假期下来挣了不少钱,一直攒着呢,这顿饭我请得起。”
“太好了!”
朱玉环两眼放光地看着周缔涛,“你说得哦……华帝大饭店,可不许变挂!”
“决不变挂……记得明天晚上六点去华帝大饭店,不见不散!走了。”
三个闹事者当即离去。
“哇塞……值了!”
既可以吃上免费的昂贵大餐,又可以结交背景殷实的钻石王老五!
陈思然、罗雪、朱玉环不约而同地击掌庆贺,她们把刚才的所有不愉快一抛脑后。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与追求,孟赢溪没有将自己的不同见解强加于人,洋洋洒洒的千年历史经历教会了她顺景应情方为自然之道。
第二天依然是艰苦的队列训练。
下午的训练一结束,陈思然、罗雪、朱玉环亟不可待地小跑着赶去澡堂洗澡,今晚的形象问题是她们脑子里的头等大事。
时间已临近,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姐妹们催促着一直在漠然看书的人。
罗雪先声道:“李珮瑶,你怎么无动于衷啊?该走了。”
“我和医学院的同学另外有约,她马上就过来,实在抽不开身,你们去吧!”
陈:“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岂不好可惜!”
罗:“就是。”
朱:“你真不去?”
她摇头,“不去。”
罗:“不后悔?”
她颔首,“嗯。”
朱:“那我们可走了啊,拜拜。”
她挥手,“拜拜。”
陈思然、罗雪、朱玉环对于“李珮瑶”的推辞既惊讶又高兴,她们随便劝了几次然后就拔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