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姨父怕我单身一个女孩独来独往出事,教我了几手防身的功夫。我打架的底子,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练下来的。
我在家里是独生女,父母从小宠到大。我不管要干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他们在反对一段时间以后,都会顺从我的意思。我爸经常安慰我妈的一句话就是“就当让掏钱买教训了,让丫头自己撞撞南墙,以后长大了就好了。这样总比咱们俩离开以后,她一个人撞南墙好得多。”
但是,唯独在搞对象这件事,对于冯伯伦,他们从头反对到尾。甚至在冯伯伦离开家乡出去给我挣房子挣车的时候,马上给我安排相亲。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我在没有和家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辞职,借钱,悄悄办去海外游轮的劳务外派手费。
这都是通过中介公司办的,前前后后手续费花了二十万多。除此以外,我又学了四个月的英语,练习了两个月的端盘子。
当时,如果不是能够马上见到冯伯伦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早放弃了。
我从小到大,家里的盘子都没端一个。那两个月,我差不多把我这辈子的盘子都端光了。
等我爸妈发现我辞职时,我已经把外出务工的手续办完了,顺利从一个刑警大队的警花变成了一个加拿大籍游轮的女服务员。
他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我死不松口。只有一句话,不让我去游轮上找冯伯伦,那我就绝食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