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清楚,如果今天我和豆皮都不吱声,任由他们羞辱一番,或许不会受什么伤,但是每次被人欺负都忍下来,我真不是那样的性格。
有时候一味的容忍,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医务室只有一个人在值班,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子走了进来,很吃惊地问:“怎么了?你们这是?”
“摔倒了。”我还没开口,豆皮就抢先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我没抢他的话,他在船上时间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个年轻的西班牙籍医生再给豆皮上药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旁边的镜子,一瞄之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脚太轻了。
镜子里的人半边脸都肿着,模样吓人,眼角青紫得厉害,可能是被杰克手上的戒指刮到了,还破了一块儿皮。
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你也这是摔倒的?你俩摔得挺巧的?”
“嗯。”我闷哼了一声,消毒药水抹在伤口上疼得要命。
处理好伤口豆皮就直接回去休息,我也没多想,自己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都没看到豆皮,我有点不放心他的伤,向人打听了他的宿舍,然后一路找了过去。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答,一个路过的船员看到我问:“找谁?”
我说了豆皮的名字,他想了想说好像一直就没回来。我一听顿时急了,敲门敲得更急,直到半个小时以后,另外一个和他同宿舍的人回来,打开门,我看到里面确实没事,才往外面跑去。
他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到底去哪儿了?
船员休息室,船员娱乐室,餐厅,甲板……我一层一层找过去,没有找到豆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