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被他几乎噎死,我当然知道女孩一身的健子肉不好看了,这不是给他找点笑点吗。
他闷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你要不找个机会闹点事儿下船吧,借的那些钱慢慢还,在这上面你这样的性格太危险了。”
“再说。”我胡乱应付着。
我嘴里的再说,其实就是不再说这件事。想想我自己从六七个月以前到现在办的事,我没脸回去,也没法向父母交待。
“要不,你继续回去当服务员?不在一个地方上班,也是好的。”豆皮继续给我出主意。
我只好在心里苦笑了。我是因为什么下来的,我比谁都清楚,哪有可能再回去!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我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到这种地步。这时我在想,自尊真的那么值钱吗?
和豆皮告别以后,我准备回宿舍补个觉,昏迷的时候也算是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又有点上下眼皮打架了。
脑袋上裹着纱布,我也不敢走人多的地方,低着头净捡人少的地方走,正走着发现前面多了一堵墙,我站在墙边抬头,看到了紧紧抿着嘴的,一脸帅相的奥斯特。
他似乎是故意拦在我面前的,我往右绕,他也往右,我往左他也往左,我有点急了,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闷闷地低头站在原地。
他看了我一会儿,问:“杂务还做得习惯吗?”
“嗯,挺习惯的,谢谢老板关心。”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他没说话,闪到一边让开了路,我夺路而逃。其实在我说出刚才那句话以后,心里就是后悔,要是刚才说点软话,求求他,是不是自己就能脱离重体力劳力的队伍了?
可是,求人的话总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