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你快走开。”
“快走快走,被你丑哭了。“
顿时一众狼嚎声。站在谢盏面前的人,手中抱着一柄剑,气势风度并不差,只是脸上有几道横贯左右的疤痕。本来也算不上丑,只是他们看多了慕容鹫,在看其他人便容易产生这种感觉。
“阿岚。”谢盏出声。
那些人无论怎么呕吐怎么驱赶,阿岚都无动于衷,只有当谢盏出了声,他方才走到了谢盏的身后,让那一众将士看到主将的身。
那些人顿时老实了,认真商讨起对策来。
“将军,刚收到密报,秦坚亲自带着人从长安出发了,怕是来者不善。”
他们一路跑,秦坚一路追,不知道被踏平了多少座城,这些人都怕了,也因此,慕容鹫的叔父都不敢收留他们了,给了他们一些粮草,就让他们上路了。
“彭城临着南楚、北秦,大将军的后燕,秦坚若真要打,其实很简单,但是南楚应该不会坐视不管。这不是最坏的,最坏的结果便是秦坚联合桓凛,直接将彭城踏平了,然后在这里继续交战。”
彭城易守难攻,南楚与北秦交战频繁,便也借机歇息片刻,但是真要打起来,彭城恐怕难保了。
“将军,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趁秦坚打进来之前,先投靠了南楚。”有人道。
秦坚一心想要灭了他们,南楚与北秦对峙,说不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这生路,却也未必是什么好路。
谢盏的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面具挡住了他眉宇间的阴鸷,他揉了揉太阳穴,平静道:“今日议事便到此,待我好好想想。”
那些人都退了下去。
不会没有退路的,不会走到绝境的,他要好好想想。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露出的肌肤上戳了戳,谢盏抬头看去,便看到一双眼睛,带着担忧与安抚。
“阿岚,我没事的。”
——
北秦的使者刚出发回长安,秦坚便已经来到彭城边了,所以他们的汇合地点是在彭城外。
“所以,那个小家伙将你们从军营里赶了出来?”男人的眼中,除了嗜血的光芒,还带着一抹兴味。
“是啊,陛下,慕容鹫太嚣张了,根本不将北秦放在眼里。”使者怀着怒气,在男人面前的话自然是煽风点火。
“一年了,这性子倒是越来越烈了。”男人的眼光暗了下去,“不过他玩得也够了,小凤凰是该回笼子里了。”
秦坚将派出的使者赶了出去,拿出小凤凰的画像来细细品读。一年了,他的小凤凰不知道有没有长大,还是更加漂亮了呢?不过笼子里的东西,还是乖顺一些的好。他还是怀念那个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凤凰,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像个警惕的小动物,他随便动一下,小凤凰的眼神便忍不住瑟缩一下,比他逗过的很多东西都更加有趣。
“陛下,您真的决定踏平了彭城?”他的心腹问道。
“未尝不可。”
“陛下,南楚的皇帝桓凛也在这城中。”
“他不是忙着寻神问道吗?怎么问到这彭城来了?”秦坚的脸上略微有些诧异。
“或许是因为这城中有仙气?”他的心腹也难得幽默了一把,“呵呵。“
秦坚木着脸看着他。
“呵……”心腹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