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快些离开!神墟出事了!”剑雪说着便拉起王轻候躲去一边的柱子后边,探头望着外面,怕被人现。
“到底怎么回事!”王轻候低声急问。「
“三言两语我与王公子你说不清,你只要知道,我是方姑娘的人就可以了,先前方姑娘就是担心神墟有异心会背叛王老爷子,让我潜伏其中,如果果然……来不及了,王公子,你快走!”突然后面传来脚步声,剑雪推了一把王轻候,让他赶紧离开。
“我爹呢!”王轻候抓住他问。
“正是王老爷子叫我来此处等你,他说你见事情有异,一定会来此处找他,他让我请你回去,此事你不能再插手半分,一切交给他来处理。”剑雪飞快地说道,最后推了一把王轻候,自己走出去,打着招呼将来人引开。
在这整场事件里,王轻候只负责参与前半部分的安排事宜,后面的执行事项,王松予并未让他插手,就像很久之前王轻候在凤台城里搞事情一样,他只负责搅动浑水,却绝不湿鞋,这一次也是如此。
如果一切不出差错,那么也该如以前一样,王轻候的鞋子依旧干净无比,结局也应该是按着王轻候所预想的那样,达成他们所有的目的,而王家,朔方城,都在结局之外。
但这一次,出了问题,还是出了大问题。
王轻候却在此时失去了插手的资格,因为他的父亲不允许。
那么,王轻候的父亲王松予老爷子,此时在做什么呢?
他独自站在神修之地的石门外。
外面的喧哗吵闹似与他无关一般,他专心地看着那堵石门,想象着神修之地会是何种模样,那位神枢又是不是对眼下这一切洞若观火,就如他家里的那位江公一般,早已看穿了一切,却从没想过要说破。
围攻而来的神墟杀手将他堵在正中间,揭下了面具的他们推搡着重伤的白执书扔到他脚下,冷声嘲讽:“王松予,就擒吧!”
老爷子缓缓转身,淡淡抬头:“果真是些阴沟里的蛆虫,干的也尽是些出尔反尔的小人之事。”
神墟为之人正是余庆楼的老板余有涯,他依旧是一副笑咪咪的老好人模样,典型的商人本色,跟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
他对王松予道:“只不过是王老爷子你计不如人,怎就是我等神墟中人出尔反尔?”
“计不如人?”老爷子呵呵一笑,“谁输谁赢尚是未定之数,你们便这般自信?”
“恕在下愚昧,实实看不出,王老爷子你还有何翻身之策。”余有涯摸了摸滚圆的肚皮,笑里藏刀。
老爷子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笑了一声。
慢步走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白执书,拍了拍他衣上尘土:“小白你遭罪了。”
“老爷,小的无能……”
“不怨你。”
哪里是白执书的错?
给他的任务是带人杀进神殿,能摧毁这里多少,便是多少,他完成得已足够好。
等到天亮之时,人们将会现这里变成了一片焦土破墙,再无神殿威严可言,他已完成他的任务。
只是他也没想到,三千神墟杀手,在屠戮摧毁神殿后,最后活下来的两百人,会突然叛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自己也困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