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枭冰寒的鹰眸里也腾起一抹诧异,那不是夏墨宸的贴身令牌,世间只此一枚,怎么会在她手上?
上官复、玉思言、虞清凤三人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玉冰俏。
玉冰俏目光得意的横扫众人,她高举起令牌,声音铿锵有力的道:“夏王令牌在此,见此令牌如见夏王,你们还不下跪,是对夏王不敬?”
她的话语嚣张且猖狂,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嘚瑟。
百姓和护卫们连忙跪下,高声齐呼,“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复和玉思言、虞清凤三人极其不甘,让他们向玉冰俏下跪,简直是丢脸。
可是看到她手中高举的金光闪闪的令牌,他们也不得不跪下了。
夏名枭却是笔直而立,即使见了夏墨宸,他也是不用下跪的。
他只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令牌,皇叔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这女人?难道他当真被这妖女迷得团团转。
“夏名枭,你见了皇叔还不行礼?”玉冰俏不悦的看向夏名枭。
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将令牌举向夏名枭的方向。
这有眼无珠的男人,有本事就再嘚瑟嘚瑟。
夏名枭看到那令牌,眉心皱了皱,他迈步走向玉冰俏。
“喂喂喂,你干什么?让你行礼你没听见吗?你想干什么?”玉冰俏拿着令牌质骂。
只是看到夏名枭一点点的靠近,而且他嘴角还勾起了阴沉的笑意,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这男人虽然是衣冠禽兽,但是他的气场真的让人打从心底里寒。
夏名枭走在她跟前站定,霸道的夺过她手中的令牌,又仔细的看了看。
随即,他薄唇残冷的一勾,冷硬的声音徒然扬了出来,“玉冰俏,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想拿假令牌瞒混偷生,你当真是活腻了!”
“你才活腻了!你狗眼瞎了是不是?这是墨宸亲自交到我手里的,当时东方笛也在场。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想行礼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卑鄙的诬告本姑娘吗?”
玉冰俏毫不心虚的反驳,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夏名枭,眼里满是嘲讽。
“玉冰俏!”夏名枭冰冷的眼底腾起渗人的寒芒。
他大手一把扼住她的脖颈,杀气尽显,“你骗得过众人,却骗不过本太子!皇室的令牌边缘,都有腾龙图案,你这却是花纹,本太子要是没认出来,才真的是狗眼了。”
他嫌弃的将令牌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令牌摔成了两半。
上官复和玉思言、虞清凤见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玉冰俏,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连老夫也敢骗。”上官复怒不可遏的谩骂,大手紧握成了拳头。
想他堂堂的将军,竟然向一个女人下跪,他就恨不得立即捏死玉冰俏。
玉思言也是恨得咬牙,只是碍于公众场合,她只是咬牙隐忍。
她实在不敢相信,玉冰俏的胆子竟然如此大。
虞清凤毫不顾忌形象,严厉的瞪向玉冰俏怒斥,“你这孽女!贱蹄子!死不足惜!”
玉冰俏看着地上的碎片,瞬间懵了。
令牌竟然真的是假的!可是令牌怎么会是假的?
难道是被人掉包了?不可能啊,令牌一直都在她身上的。
她忽然想到夏墨宸的表情,当时她觉得是平静,现在想来,却觉得是深不可测的诡异。
她瞬间全明白了。坑爹的腹黑男!怪不得那么大方,原来给她的是假的!想她死也用不着这么恶作剧吧!
玉冰俏怯怯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上至太子,下至平民百姓,纷纷用喷火的目光盯着她。
他们就如同暴走的野兽,恨不得分分钟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汗毛都竖了起来,弱弱的看向夏名枭,难受的咳了两声,“误会,误会啊,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你们。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哼,你都要死了,当然喘不过气。”夏名枭见她态度终于软了些,不禁冷笑的用力一甩。
玉冰俏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清晰的听见了“嚓”的骨碎声。
她感觉腿断掉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眉心紧蹙。
她暗暗咬牙,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憎恨。
该死的夏名枭,这笔账她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让他后悔的!
夏名枭却无视她,走回原位。
他看到原本如弱柳扶风的玉思言,此刻却被裹得像头白熊,心里的怒过更是燃烧的兴旺。
他眸底腾着骇人的霜寒,声音冷沉的下达着王者的命令,“放箭!”
弓箭手们纷纷就位,引弓拉弦。
玉冰俏坐在地上,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唯一的护身符也打了水漂,她小脸上不禁浮现起了恐慌。
她看着那一支支燃烧着的火箭,似乎感受到了万箭穿心、皮肤烧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