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烧你的钱,你激动什么?”小奚儿一把夺过羝奴手中的火褶子和银票。
玉蔓确实很激动,败家,果然一如既往地败家!
她又抢了小奚儿手中的银票,激动地说:“香哥儿,你听我给你说道说道。琪花现在已经化成了鬼,她用的应该是冥币。这些银票都是阳间的钱,你烧了她在下面也没法用是不是?要是能用,人们为什么要创造出纸钱呢?直接烧银票不就行了吗?”
小奚儿托着仿佛玉髓打磨过的下巴,沉吟片刻,继而微微颔首:“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这样,你把这些钱给我,我就住在附近,你要是不方便过来,我替你买几车的纸钱烧给琪花,你看如何?”
“我怎么相信你?”
“我和琪花是好朋友,如今她做了鬼,我怎么可能亏心私了她的钱?再说,你是大元朝第一美少年,我心中爱你爱到不行,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不是?”
“你心中果真爱我?”
玉蔓真挚地点头:“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心中爱我,自然不会骗我。”
玉蔓再一次地被他的逻辑打败了!
不过,一百多贯银票到手,玉蔓晚上做梦都会笑醒,这败家子还是和小的时候容易上当受骗,以后跟着他绝对有肉吃。
“玉蔓姐姐,一切就麻烦你了。”
玉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
“羝奴,咱们回吧!”
羝奴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小奚儿身后,二人缓缓地离开,玉蔓看着小奚儿神色似乎有些落寞,从小到大他都像一枝温室的花朵受尽百般呵护,如今就要远离家门创业,自然是有一些舍不得的。
等到他们走远,她又迫不及待地拿出银票,都是至元钞,一贯相当于世面普遍流通的中统钞的五贯。
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玉蔓手舞足蹈,又默默对着自己第一世的坟茔致敬。
不过,她在21世纪的时候稍微了解一下元朝的历史,随着政治的逐渐腐败,会出现一个叫什么“通货膨胀”的东西,银票逐渐贬值。
为今之计,应该尽快地拿银票去管库换成真金白银,才能永保市值。
忽然她又懊恼地拍了一个额头,早知她又能重新回到元朝,当时她就该好好学习元朝历史才是,说不定以后还能左右朝政大局。
……
玉蔓兴奋了几天几夜,躲在房里数钱数到手软,几根梅枝竟然换来一百一十二贯的至元钞,就算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做,也能衣食无忧了。
清晨起来,看到司老汉红线扎了几枝洒金梅,司老汉偶尔修剪梅树的时候,也将剪下的梅枝做切花卖,但从未这么讲究地拿着红线缠绕。
“爹爹,这花要送哪儿去?”
“元府来了一位贺楼姑娘,叫我送几枝洒金梅过去,她要做插花用。”
玉蔓心头一动:“爹爹,我帮你去送吧!”
司老汉越发觉得玉蔓懂事,和蔼地笑道:“好,你没去过元府,也让你去见识见识。”
玉蔓心里不以为然,第一世的时候她四岁就被卖入元府,住在元府十年,就连元府有多少个茅房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还是兴奋地拍了拍手:“谢谢爹爹!”一副天真烂漫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司老汉越瞧越是喜爱,将扎好的洒金梅递给了她。
……
到了元府,说明来意,一个苍头领她朝着西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