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啊?
其实锦瑜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到酒楼外,仔细打量酒楼。并未现什么端倪,便派护卫去了伙计住的后院。想抓个人审一审,护卫看到的是后院伙计被迷昏睡。
不必找人审问了。锦瑜已经确定酒楼内有蹊跷。
苑昱谨带的护卫虽然身手也不错,可是顶不住锦瑜一一击破啊。四六和不着在这点上配合默契,她唯一做的便是让护卫在楼道里熏烟,把苑昱谨的下属一个个都熏了出来。
锦瑜只用了两句话便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这位北苑皇子。
在锦瑜看来,这还不及她整个晚上忧心来的费神,可在苑昱谨听来,却是心潮澎湃。他自诩用兵如神,当然,他这所谓如神,多数是旁人鼓吹出来的,再加上他确是运气不错,领兵后未偿败绩,所以心中难免有几分飘飘然,自觉这世上能胜他的人不多。他自然也不会觉得盛钰和元寒能有多厉害,他们用阴谋诡计或能胜他,但是堂堂正正的相斗,他必胜。
可是锦瑜只是一个内宅妇人。
她不过是因为盛钰晚归片刻,便找到了这里。然后不动声色将他的人一网打尽。
便是苑昱谨功夫再高,本事再大。他一人,也难有翻大作为,根本不可能脱身。而这些,在这女子口中,不过是随意而为,锦瑜最后说。
如果不能用烟把他们‘熏’出来,她还有三五个法子让他不得不出这道门。只要出了这道门,她便有无数法子救下盛钰。
败了,败了。苑昱谨不是个失信之人。
他转身回房,便当真去写‘供状’了,他写的十分情愿,他算是看出来了。那秦家,根本成不了大事。
秦家上下加起来,怕是还不及盛钰夫人一人。更别提加上盛钰。这夫妻二人。苑昱谨不由得抖了抖,想着最好有生之年,不要和盛钰打交道。
“苑公子是否觉得我们胜之不武,败的有些不甘心。”锦瑜见苑昱谨虽然供词写的挺痛快,可是脸上神情全然不是信服。于是出声问道。
盛钰立在一旁,无意阻锦瑜说话。
今晚锦瑜的表现,已经让盛钰觉得飘飘然了。他虽然和苑昱谨打赌,也有信心锦瑜能寻到这里。不过这么快便脱身,还是挺让盛钰意外的。他心情很好,所以任由锦瑜挥。至于苑昱谨是不是心里服气,盛钰才不在意,不服气便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因为锦瑜向来喜欢不战而屈敌之兵,不知道锦瑜这次又打着什么主意。
盛钰现锦瑜就像一道美味的菜,或许初初端上餐桌,只觉得这菜颜色漂亮,看起来很有让人吞进腹中人欲*望。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外表越合心意的,往往内里越平平无奇。
可是若真的吃上一口,便会现。原来,内里味道竟然比看起来还要美味十倍百倍。总之,盛钰觉得自己娶到了锦瑜,一定是烧了几辈子的香。
苑昱谨把来京目的写完交给盛钰。然后目光看向锦瑜,点点头。
“我们杀场上讲究的是真刀真枪的拼杀。”
锦瑜笑笑,心道这位北苑皇子倒是个耿直的,人看起来粗糙了些,可是倒挺守诺。皇家养出这样的皇子实算不易。比起朝中几位明争暗斗,花样百出的皇子简直强上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