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可算是有一回压了秦家女人一头!
唉哟,真当是解气哦!
“哼!”
两人在楼梯口横眉冷对三秒钟,各自扭着翘臀走了,风情万种!
黄婶子夫妻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老脸无光,心里又酸又涩。
因为他们这次过节啥米东西都没,只除了黄继祖得了一斤糯米粉,黄婶子那个集体厂就更不用说了,逢年过节都清得跟水一样,要啥没啥!
“明朝买一斤肉,我家也包果子!”黄婶子自鼻子里挤出声音,一脸视死如归。
地上的黄宝根开心得爬了起来,腆着猪头脸乐道:“姆妈,你肉多放点,咸菜少放点啊!”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晓得吃,想要多放肉好嘛,从你身上割两斤肉下来放,任你吃个饱!”
黄婶子恨铁不成钢地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气冲冲地回了屋,不多时又折返了回来,一把抄过黄梦娣手里的饭盒。
“收起来,明朝让你阿爹和弟弟当早饭吃!”
黄梦娣眼睁睁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恨意顿生,趁她爸妈进了屋,跑过去就冲黄宝根狠狠踹了一脚,一脚仍不解气,再狠狠踹一脚,方觉舒坦。
韩齐修是四月十一号离开的,沈娇给他准备了好些吃食,还有一些常用的金疮药之类的药物,装了满满一车子,要不是车子不够装了,沈娇还能再多装些!
“娇娇,够啦,齐修是去读书,又不去打仗?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沈家兴酸溜溜地说着,委婉地表达了他的醋意。
可惜沈娇感受不到啊!
“穷家富路,韩哥哥一个人在他乡,东西一定要备齐了,我想想还差什么啊,对了,还有毛衣!”
沈娇拍了拍脑门,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屋子里,翻出了一件淡灰色的毛线背心,捧着跑了出来,冲韩齐修说道:“韩哥哥,这是我给你织的毛背心,第一次织没织好,你别嫌弃!”
这毛线背心是史红梅教她织的,织毛衣入门并不难,沈娇很快就学会了,可她人小手短,又是第一次织,不是这里漏一针,就是那里错一针,就算是织的最简单的元宝针,且还是史红梅替她起的头,织出来的成品还是坑坑洼洼的。
沈娇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决定拿出来的,主要是她见韩齐修只着一件单衣和外套,连件毛衣都没有,实在有些心疼,咬牙就拿出来了。
她织的毛线背心相貌虽丑了点,可保暖却是没问题的,而且穿在里面也看不见嘛!
韩齐修接过柔软的羊绒背心,心里瞬间暖得一塌糊涂,被某种东西堵得满满的。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给他织毛衣呢!
“很好看,谢谢娇娇,我现在就穿上!”
韩齐修的声音有些哑,他脱掉外套,一下子就将毛背衣套了进去,忽略掉那些坑坑洼洼和有些别扭的鸡心领,这件背心还是蛮漂亮滴!
“好看!”沈娇咧嘴笑了,面上泛起得意。
她还是蛮心灵手巧的嘛!
杏花姐眼睛一定有毛病,总是说她手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