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事,随着掌珠对李谦的原谅,好似风过水面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翻过了这一页。
聂嫣蓉在傅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红了眼圈叹息:“……有什么办法呢,小妹打小在家被人捧在手心里,说一不二,她执意要嫁,我们又能怎样?”
私底下,却对傅竟行抹眼泪道:“我哭也哭了,劝也劝了,绝食也绝食了,小妹却铁了心要原谅李谦……”
傅竟行站在窗子前抽烟,聂嫣蓉絮絮说着这些的时候,他脑子里却只是不断的浮出那一日她狼狈站在聂明蓉身边的样子。
失魂落魄,怕到了极致,也慌到了极致,抓着聂明蓉的衣袖,那么紧,手指都白了。
他忍不住想,若聂卫国还活着,大约会把他最心爱的小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再不让她如那日一般无依无靠。
“竟行……”
聂嫣蓉见他不说话,不由得瘪瘪嘴,起身拉了他的衣袖靠在他肩上,她丝里,淡淡的香水味沁入鼻端,却和那一夜截然不同,他不由得微微蹙眉,自那一夜之后,她好似再没用过那个味道。
“我听李太太的口风,掌珠和李谦……大约是越了雷池……”
“竟行,你怎么了?”聂嫣蓉吃疼的抽出手,有些愕然的看着傅竟行。
细白的手腕上,有一片触目的红痕,聂嫣蓉微微嘟了嘴,举到他面前撒娇:“竟行……你看看嘛。”
傅竟行却眸色锐利幽深,直盯着聂嫣蓉:“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