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看的心软,在她身侧椅子上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凤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笑了,“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你是生病了胡思乱想……”
渠凤池说着,目光落在她胸口挂着的链子上,皮绳上还有他的血,已经浸透了皮绳,不会褪掉了。
“换一个吧……”
他伸手,想要给她摘下来,掌珠却一下别过身子,不肯他拿掉:“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这上面有他的血,她不信天父,不信耶稣,她什么都不信,她只相信他。
渠凤池坐在灯下,鼻腔里忽然漫出了浓浓的酸,他的女孩儿啊,就像是这天地间的雨,这人世间的风,不经意间,就融在了他的心头,再难忘却。
“好,不拿下来。”他笑的温柔,她却倍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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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施家。
施婳再一次将面前的饭菜砸了个精光,佣人都快哭出来了:“小姐,求求您了,您就吃一口吧……”
“你去告诉老头子,什么时候把渠家的婚约给我取消了,我就吃饭,一天不取消,我就一天不吃,饿死好了,饿死算了,饿死把我的尸体抬过去给他们家做鬼新娘去啊!”
施婳两天没吃饭了,却依旧中气十足的样子,叉着腰,小脸昂的高高的,身上维多利亚风的宫廷睡袍罩住纤细袅娜的身子,一头长卷散乱在腰间,说不出的娇憨动人。
楼下客厅里端然坐着的四个男人都抬起头来望着楼上,不约而同的眉心紧蹙,老三施敬仪最先按捺不住,站起身就要上楼,却被施老爷子横了一眼叫住:“老三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让她闹,我看她能闹几天……”
“爸,婳婳打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再折腾下去,我怕她身子吃不消了……”
老大施敬书略一沉思,缓缓开了口:“再说了,订婚的事太突然,婳婳也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不是?”
施老爷子和渠老太爷那可是不折不扣的生死兄弟,他老人家亲自开口提出结亲,他哪里能拒绝,再说了,这放眼看去,与婳婳年纪相仿的少爷里面,渠凤池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若真要说起来,论相貌,他们家婳婳,还未必配得上渠凤池呢。
“你们上去看看她,也劝劝她吧。”施老爷子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小女儿,头疼的摆了摆手,就去了园子里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