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远在加州的顾恒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顾恒的声音有些疲累的沙哑,却又透着掩不住的震骇和惊怒。
“先生,您知道当日在加州康普顿,到底生了什么吗?渠凤池的枪击案,不是一个意外……”
傅竟行眸色微沉:“说下去。”
顾恒扯了扯领带,费力的咽了咽唾沫,嗓子里焦渴无比,又火烧一样疼的厉害。
这几日他实在震惊当年的事情经过,几乎是日夜不眠的四处奔走寻求人证,体力严重透支,人熬的都不成样子了。
但当年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他不敢冒然的给先生回话,直到今日,他终于百分百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才敢给傅竟行打电话。
“……具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说,那凶徒原本是冲着三小姐来的,但渠凤池现了异样,将三小姐推开,挡住了那凶徒,那凶徒气急败坏之下,对着渠凤池连开两枪,惊动了附近的警察,匆忙逃窜了,三小姐这才捡回一条命……可渠凤池,差点伤重不治。”
顾恒一口气说完,电话那端却忽然安静的摄人,他不敢惊扰,只得屏息凝神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
傅竟行坐在车上,车子行驶的很平稳,经过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红灯。
他握着手机,耳边顾恒的声音忽然就变的远了,远的模糊,渐渐听不清楚,半开的车窗外,传来这都市繁华的热闹,他却像离那热闹千万里一样的远,像是被隔绝在了一个孤岛上,再不得靠岸。
渠凤池用命护着聂掌珠。
他却因为嫉妒和怒火,对着他心爱的女人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