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盛酒店顶楼往下望,一眼就能看到夜城最大的人工湖。
深夜的湖水和其他时间段的大不相同,白家在这里动工修建酒店时,曾花了一大笔钱,在人工湖周围搭了许多灯柱,就是为了让位于酒店最顶层的人能看到夜城最美的夜景。
只是,这个时候留在荣盛酒店顶层的人,却明显没有什么欣赏夜景的心情。
白夏的私人休息室里坐着三人,其中两人是白戎和白夏,至于另一个,是个看二十六七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相貌普普通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都没办法一眼认出的人。
他左眼的眼角处有道浅浅的疤痕,隔远点看,挺容易被忽略过去的。
白夏还穿着那套拍出了800万天价的深蓝色礼服裙。
不同于在人前对这套礼裙的喜爱和小心翼翼,她的手正狠狠地撕扯着层层叠叠的硕大裙摆。
她一边扯,还一边抱怨着:“夏十七,好腻个夏十七,看我下次不整死你!……”
沙上,白戎坐在那里吸烟,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了不少烟头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小夏,那条裙子明天还要送走,别弄得太难看。”白戎皱着眉头,开口提醒。
“我知道了……”白夏一向都很听自己父亲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她理了理裙摆,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