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诸位面面相觑,恋恋不舍地把盒饭放下。
陆向北注意到各位的表情,点燃了一支烟,道,“先吃饭吧,吃完再继续!”
诸干警倒是感激局长大人开了恩,可他自己,却明显显得心绪不宁了,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想到自己的规定——会议期间手机不得开机,只能作罢,再加上,即便他打电话又怎么样?她也未必会接……
小杜给他递上一盒盒饭,“陆局,这是你的。”
他粗粗看了一眼,连是什么菜也没看清,掐灭了烟,和大家一起吃起来。
小杜在一边暗暗佩服,陆局就是好,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吃盒饭,有上好的煲汤也搁冷了不喝……
陆向北哪知小杜心里绕了这么多弯弯,三下五除二和大家一起把饭吃完之后继续开会,这一次,一直开到晚上九点,才终于散了会。
大伙儿疲惫不堪地各自散去,他也回到办公室,却见里面还亮着灯,难道欧阳妍还没走?
狐疑着推开门,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椅上的人居然是童一念……
此时,竟然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小杜唯恐再挨训,赶紧上前来低声解释,“陆局,童女士也说要找你,我让她在这等着。”他暗想,这一回我没影响开会了吧……
哪知陆向北还是黑着脸,低声斥道,“怎么不通知我她来了?!”
小杜简直苦逼透了,不是您自己说的任何人不准影响开会吗?怎么做都是错啊?他容易吗?
不过,从此也是长记性了,这位童女士,不,确切地说,是前局长夫人,在局长眼里何止是不同,她那张脸那个名字就是特别通行证,再别犯错了!
陆向北轻手轻脚走进办公室,掩上门,走到她的身边,她还没醒来,真不知她等了多久了,居然累得睡着……
不过,也亏得她睡着了,不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估计早走了!只是就这么睡着,别感冒才好!
他脱下外衣,打算给她穿上,可一看是警服,又搁在一边了,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便服来,轻轻盖在她身上,不忍叫醒她,是因为怕她一醒,就会走……
然她终究还是醒了,这椅子睡着不够舒服,容易惊醒。
醒来便看到他的脸,离自己很近很近,还有他的眼睛,黑得要将自己吸落一样……
莫名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舔了舔唇,坐正了,躲避着他的眼神,“我来拿驾照!”
她的舌尖,在她粉橘色的唇瓣上画出莹润的轨迹,只是看着她的唇,他便感到呼吸一窒。
她这动作,太诱人了……
明显的,就有了反应,小腹涨涨的,有点难受。
很想,就这么吻下去;很想,抱她入怀,和她融为一体……
可他几乎能预见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只怕她的耳光又会毫不容情地赏下来……
苦笑一声,让自己离她远点,从抽屉里取出驾照来递给她。
她沉默着接了,不打算再和他废话,站起来就走。
然而,她刚才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了,站起来的瞬间脚是麻木的,一个没站稳,往下跌去。
纵然他反应够快,伸手去拉她也没拉住。
她害怕极了,唯恐自己跌倒会伤到宝宝,不顾一切去抓寻可以抓住的东西,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
她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则抱住了他的大腿。
还好!没有跌倒就好!她暗暗庆幸。
可是,这是什么姿势?
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脸正好贴在他两腿之间……
而且,他的身体是火热的……
她的脸唰的通红,猛然站起来,正好遇上陆向北似笑非笑的脸,他眼里的神情是如此的古怪……
她又羞又怒,“陆向北!你这流氓!你就是披着公安制服的狼!大色/狼!”
他很委屈,“明明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我撞上去没错!可是我没让它起来!”她心中慌乱,有些语无伦次地嚷。
他更委屈了,“我也不想啊……”难道他好受吗?痛苦着呢!
“你还狡辩?!你不想它会不听话?明明是你自己没管好它!”她生怕陆向北诬赖她刚才是她的“引/诱”才导致它的昂首挺立,忙着撇清,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
他该哭笑不得吗?继续委屈中,“我也想要它听话啊……怎么才能让它听话?”
本来就蠢蠢欲动,被她的言语一番挑/逗,有点难以忍耐了。怎么才能让它听话?只有释放出来才能听话……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见桌上有一把裁纸的小刀,灵机一动握在了手里,横在他不听话的部位前,仰起脸,几分得意之色,“我告诉你怎么让它听话,割了就听话了!”
他不禁好笑,轻握住她的手,“别犯傻,要割也得回家割,这儿是公安局,四处都是监控呢,你要割给谁看啊?”
她一愣,抬头去寻找监控的摄像头,手却松开了,小刀掉在地上。
现在是怎样?
他另一只手迅速揽住了她,唇已滚烫,准确无误地烙在她颈上。
湿热的灼烧感让她战栗,皮肤如着了火一般,哄的一声便燃烧起来……
她莫名的有些顺干舌燥,而且,很不适宜的,居然想起了上一次梦里的情形,她和他紧紧相缠的画面。
不过,这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她立刻便清醒了,心中暗暗骂自己,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到这些!?
手肘撑在他胸口想把他推开,他的另一只手便松开了对她手的禁锢,将她的身体从侧面包围住,既让她不得动弹,又避开了压着她小腹,而他的唇,已经在移动中蹭开了她的衣领,灼热在肩膀燃烧;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鼻息间仿佛喷着火一样,喷在她皮肤上,让她情不自禁战栗,让她几乎无法再笔直地站立……
她知道自己的渴望,一个成熟的女人有渴望是正常的事,何况,她和他,对彼此的身体是如此熟悉,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头脑就不清晰了。
她缩着脖子尽量躲避他的吻,急道,“姓陆的!别忘了这里是公安局,四处是监控,你要干什么呢?!”
他无法顺利地吻到她的脖子,便辗转着来寻找她的唇,同时诡异地笑,“嗯……有监控……可是没开电源……”
“陆向北!你彻头彻尾就是一流氓!”又上他的当了!岂有此理!
“这个结论你总结出来很久了……”
“陆向北!你要对得起你身上这套警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算是强/奸!你不要知法犯法!”推不开,逃不掉,难道今天真的要被他给强了?那真是没天理了!
她的气息迫在鼻息,她皮肤的柔腻,就在唇际,他陷入一种压抑已久的意乱情迷,就如风干的草原投下一颗火种,烈火迅速熊熊燃烧至燎原。
他腾出一只手来,触到她胸前。许是她自怀孕以来饮食还比较注重,妊娠反应一过吃得也较多,身体明显丰腴了些,胸的质感愈超从前,隔着衣服触到,已是无法忍耐,迫不及待从领口伸了进去。
他火热地在她耳边低喃,“念念,我爱你……我们复婚……”
复婚?爱?离婚后的她就没再想过这些事!
只是,他对她真是太熟悉了……
耳际都是她一触即发的敏感,而他却在刻意地逗弄,她听见自己略微紊乱的呼吸,可是,她绝对不能就此屈服!
猛然间闪过一道灵光,她惊呼,“啊——宝宝!”
如果说,此时的他是一座火山,在她呼出‘宝宝’这两个字的时候,所有奔腾的岩浆和热量都冷却下来,他停止了动作,手也从衣领里收了回来,惊骇地盯着她,“宝宝怎么了?”
她背上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面对他紧张的逼问,微微喘息,摸着肚子,“宝宝他……在踢我……”
“真的吗?”他一脸的惊奇,不假思索地,就把手放在了她腹部。
她忽然想起,他从来就没感受过宝宝的胎动,不,不仅仅是胎动,和宝宝有关的一切,她都不曾和他分享过……
这是同情吗?
不,他不值得同情……
但是,此刻,她不想阻止他,因为只能靠宝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慢慢让喘息声平稳下来,她点点头,“是真的,宝宝在踢我,在抗/议你这个流氓爹的行为,请你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他徒然间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颇具深意,她居然说他是孩子的爹?以前,她从来就不肯认可……
不知道,这算不算近了一步?无论是爹抑或是流氓爹,总算是爹了……
心情大悦,手在她腹部缓慢移动,和宝宝近距离接触多么来之不易,他谨慎而小心地问,“在踢吗?在踢吗?没有啊!”
她舒了口气,盼望着宝宝给他流氓爹一个面子,动一动,别让他/妈处在危险之中。
而宝宝居然真的很给面子,在他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很强烈地动了一下,这一下把陆向北给吓得“呀”的一声叫出声来。
他满脸喜色,眼里尽是为人父的骄傲,“真的动了!好用力的一脚!小家伙一定像我!不过,可别太用力了,别踢疼了妈妈……”
童一念听着他的话,竟然没有觉得好笑,反而有一种伤感的情绪笼罩上来……
“我走了!宝宝也该休息了!”她站直身体,稍稍远离他,然后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驾照,转身朝门口走去。
之前燃烧的空气终于冷却下来,热情褪去,彼此也渐趋于冷静。
她站在门边,扶住门的把手,“陆向北,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离婚了,你这样就是在侮辱我!”
说完,她打开门,也不管身后的他是什么反应,冲进了门外的夜色里。
而冷静下来的他,只觉得苦涩,怎么算是侮辱她?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想要把最炽烈的爱给她,怎么是侮辱?
追出去,她的身影已经到了楼下的院子里,在清冷的路灯下,她的身影倔强得让他心疼……
“小杜!”他喊了一声。
小杜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到,陆局。”
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路灯下倔强的身影,低声道,“去送送她!”这傻妞儿,叫她让颐朵送她来,她偏自己搭个出租车,难道这么晚还搭出租车回去?
“是!那陆局您……”
“我还有点事,等下自己回去,别来接我了!记着,一定要送她到家!到了以后还要给我回话!”他再一次强调。
“是!保证完成任务,护送夫人回家!”小杜调皮地说,并查看陆局的脸色,见他并不反对自己用“夫人”这个称呼,想来是用对了……
察言观色,他终于对了一回了!
不过,话说陆局刚才在里面和夫人动静那么大,想来是和好了,夫人还一个劲地骂陆局是大色/狼,披着警察制服的狼,并且讨论硬不硬的问题……
他想起来就觉得兴奋,陆局的后院如果恢复正常,是不是加班的日子会少点了呢?扛不住了快……
话又说回来,怎么也无法把威严的陆局和大色/狼联系在一起啊!陆局,那个时候会是怎样的?和所有普通男人一样吗?
想到这里又赶紧骂自己,都想什么去了!?若被陆局知道他这脑袋里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不把他拆了才怪……
摇摇头,抛开所有的怪念头,一心一意去追童一念了,只是唇角还一直挂着笑。
陆向北直到看着童一念和小杜一前一后出了局机关大院,才回到办公室来,把自己扔进椅子里,习惯性又点了支烟。
体内的冲动总算是压了回去,烟雾缭绕中,却想起童一念骂他的话——披着警察制服的狼……还说他身为公安局长知法犯法……
再度苦笑,警察也好,局长也好,他首先是个男人不是?
把打火机扔回桌上,猛然发现欧阳妍带来的汤还留在桌上呢,粉红色的保温壶,一看就不是他男人用的东西,再一看,瓶身上还写着个“妍”字……
他暗叫一声糟糕,也不知童一念看见没有,千万不要以为他和欧阳妍真有点什么猫腻啊……
真是给他添乱啊!本来就够难追回了,还来几个乱子,估计他真的要直接判死刑了!
挂钟突然“当当当当”响了十下,晚上十点了……
他抛开杂念,打开案卷开始研究正事,刚看了没几页,手机铃响,他一看来电显示,马上接了,表情有些激动,“冯局!”
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向北,是我。”
“冯局,你还好吗?”接到冯局的电话,他心里的难受劲翻滚起来。
冯局本是公安局副局长,在他卧底在童家的时候,冯局就是他的联系人,可惜的是,童父去世,案子一结,冯局却马上被查出贪污,所幸数额不大,被内部处分并开除党籍,等他从北京回来也不知他调去了哪里。
他不信冯局会贪污,否则冯局还需要将扫黑进行到底干什么?
这次扫黑案的成功破获,人事上有很大变动。比如,冯局被双规,冯局分管的刑侦支队从支队长到政委全都换了人,之前的戴局长升任政法委书记,而他,接了戴局长的位置。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刚来,局里各领导岗位基本还保持不变,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亦是如坐针芒啊……
“小陆,我好!挺好的!别挂念我!好好工作!”冯局显然也动了情,在电话的那端,说话间语气里都是唏嘘之气。
“冯局,您现在在哪?”他鼻尖有些发酸。
说起冯局,他有一种亲人般的挂念。在他见不得光的那两年里,冯局是他的知音,他的亲人,他的师长,他的彼岸,他的希望,是唯一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挺直脊梁站立的人……
有时候,在他被爱情和责任煎熬的时候,是冯局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力量;在每一个孤独无助的时刻,是冯局指醒他,他所作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
在那两年里,他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打算送命,然而,两年后,他挺过来了,出事的却是冯局……
“小陆,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坚持下去啊!得知你坐上这个位置了,再多的不甘,我也放下了,至少,我看到了希望!”冯局说的话语重心长。
陆向北懂他的意思,对他也是对自己起誓,“冯局,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也会为您昭雪!”
冯局却笑叹,“小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不是要你为我昭雪,我已经是快退休的人了,早已经看透,也早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所以和你报一声平安,同时,希望你大胆地走下去!小陆,不错的年轻人,我老了,剩下的事,全靠你了!”
他听着冯局的话,尽是感伤的意味,“冯局,知道该怎么做!定不会辜负您的栽培和期望!”
“好!好!”冯局感慨万千,“小陆,你年轻,有冲劲,可是也要小心啊!那些人,只怕暗中都盯着你呢!一步错,步步错,千万不可麻痹大意,以免像我一样。虽然我知道你背后有人,纵然出了什么事也能全身而退,可我们那么久的努力就付诸流水了,你岳父,更会死不瞑目!”
“是!我知道!”陆向北握着手机,聆听着冯局发自肺腑的教诲,舍不得放下。
他预见,冯局是不会再和他有来往的,就连电话,只怕以后都难再打来,当然,他明白,冯局这么做是为了刻意疏远他,为了保全他,但这么久的忘年之交,真的断了,心中如何能不难过?
“小陆……”冯局似乎也有千言万语要对这个年轻人说,像他这样正直睿智的年轻人真的不多,能遇上,也是他俩的缘分,人年纪越大,似乎变得愈加珍惜缘分了,但是,再珍惜,也终究是要道别的……
千言万语,再度化为一句,“小陆,小心!”
“冯局,你要保重身体,等案子结了……”他想说,等案子彻底结了,他再去找他,他们老少俩再把酒言欢。在过去的两年里,很多次,两人都想坐下来好好喝杯酒,但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每一次见面都躲躲藏藏匆匆忙忙的……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只剩“嘟嘟嘟”的忙音了……
是冯局先把电话给挂了……
他凝视着手机,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心,也沉重起来,可是,同时,也增加了无限的力量……
他把手机一甩,低下头来继续研究案卷,冥思苦想,不知不觉,竟然就是一个通宵……
小杜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看见陆局还在伏案工作,眼眶里全是红血丝,昨晚关于加班的怨言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陆局的休息时间比他们更少……
——
不用再去交警队上课,驾照也拿回来了,能开车,到哪里都自由些,也少了点压力,童一念觉得轻松了许多。
祭夏把曲子传给了杰西,杰西和她一起分享的结果是,惊喜。
没错,震惊而且狂喜。
祭夏真是音乐天才,曲子不仅完全符合杰西的设计风格,而且美轮美奂,点开便给人以天上人间的享受。
两人已经把曲子交给明可,明可的明佳公司是本市最大的广告公司,依念的广告都交给了他。
明佳。
童一念品味着这个名字,当初取这名字的意义自然是明可与佳眉两个名字的组合,只是到了现在,公司名的意义还喝当初一样吗?
最近的忙碌,让她和佳眉之间少了联系,偶尔的电话来往,佳眉总是说她很好,但愿,她真的很好吧,等依念忙过这阵子,再把佳眉约出来好好聚聚。
她这么想着,保姆已经把早餐给端了上来。
今天吃馄饨。
好像很久没吃馄饨了,她心里有点堵。
不过,很快她便克服过去了。
有些事有的人,已然成为往事,但若因为这些事这些人而刻意去避开生活中某些点滴,那却是没有必要,否则,生活会太累,也永远不会真正走出来。
所以,她默默的,先喝了一小口汤,觉得淡而无味。
不仅仅是今天这碗馄饨,似乎,这几天以来的菜保姆都做得很淡,她想起陆向北的交代,为了宝宝,菜要吃淡一点,也就一直没说话,但今天这馄饨实在没有一点味道。
于是自己端了碗,进厨房去放盐。
保姆不在,刚刚用小勺挑起一点点盐,保姆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大小姐!不可以!”
突如其来大惊小怪的声音,令她手一抖,盐全洒了,不禁回头,“什么不可以?”
“不能再加盐了!姑……古训就有说,孕妇要吃淡,盐吃多了会浮肿的!”保姆坚决守护着那罐盐,不让童一念再动。
“可是这汤一点盐也没有啊!”
“我刻意没放的!因为不小心肉馅里盐放多了点,大小姐要觉得汤不好喝,光吃馄饨就好了!”
看来保姆是不会妥协的了,童一念也不至于任性到非加盐不可,毕竟,保姆也是为宝宝着想,而她说过,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妈妈。
所以,尽管味道不怎么样,她还是连馄饨带汤吃得干干净净,保姆熬了很久的钙骨汤,补钙长骨骼,怎么可以浪费掉?
等她吃完早餐,贺子翔就出现在客厅里,手里提了一大篮的热带水果,个个新鲜得仿佛才从树上摘下来。
似乎,好几天没见到贺子翔了……
她笑,“我说你上哪去了呢,莫非是去种水果了?”
贺子翔挑了挑眉,“还真是!去了趟菲律宾,走得急,事先也没跟你说,这不,给你赔罪来了,专程当了一回果农,我贺二亲手在果园里摘的,然后亲自充当快递员,最快航空快运到你面前,给你尝尝鲜!”
她从篮子里抱出那个超大的菠萝蜜,笑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菠萝蜜?”
他却捡起个木瓜给她,“如果说我们有心灵感应你信不信呢?不过,我认为你吃这个比较好!女人嘛……”
他末尾那三字,拖着长长的语调,有着别样的意味。
她的脸不禁红了红,风流贺二,果然不同凡响,和陆向北有得一拼,莫非男人大都如此?
“那个东西……不是我爱的!”正好保姆过来了,她把菠萝蜜交给保姆处理。
“为什么呢?我以为女人都爱吃!”贺子翔却不知死活地偏要问个究竟,好像和女人出去吃饭,女人们都喜欢点个木瓜雪蛤汤什么的……
童一念不屑一顾,“那是女人为了迎合男人的恶趣味,我可不干那事!”木瓜的味道不是她喜欢的,颐朵也不喜欢,可颐朵偏喜欢逼着自己吃,吃木瓜真的能丰吗?她不信。再说了,就算真的丰了,那也是男人享受的事,自己得到什么了?
贺子翔呵呵一笑,把木瓜扔进篮子里。
好吧,就算不吃,她的也不小了……
就算这是他的恶习吧,哪个男人看女人的时候不顺便把她的三围看了一遍呢?当然,他并不在乎童一念是否具有傲人三围,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