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们可以留住她不走啊!我把弟弟留下,舅妈不得留下?”在弯弯怀抱里的左小胖忽然道。
众人眼睛一亮……
弯弯拍了拍左小胖的脑袋,“乖!脑袋挺管用!不愧遗传妈妈的优良基因!”
左小胖不耐烦地摸摸脑袋,“妈妈,会被打笨的!”
众人正说着话,手术室门开了,博导医生出来了。
“怎么样?”陆家大小两只狐狸都围了上去。
博导取下口罩,露出一张还算年轻的脸,对陆老说,“陆老,恭喜您,一对双胞胎男孩,母子平安!”
然后,莫然看了孩子爹一眼,那眼神,虽是淡漠,却隐含了蔑视……
没见识的……外加晕血……
陆向北完全懵在了原地,虽然这个结果是他知道的,可当着喜讯真实传入他耳里时,巨大的喜悦还是无法承受……
“呆着干什么?不去看看你媳妇和儿子?!”左辰远用胳膊肘撞他。
“哦!”他恍然大悟,抱住左辰远忽然一串大喊,“我当爹了!我真的当爹了!”
陆老和左辰远都哭笑不得,尤其陆老,眼里竟然浮起了泪花,这孩子……终究还是个孩子……
童一念远远的,就听见陆向北疯子一样的喊声,他当爹了……
产后的身体是何其虚弱,她只觉得全身发寒,可听见他的这几声大喊,忽然间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孩子出生那一刻,她固然欣喜而幸福,可她没有哭,在听到他喊声的这一刻,却莫名地流下了眼泪,而且,是滚烫的泪。
那一刻,她懂得了什么叫圆满。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懂得了自己要什么。
所以,为了这一份圆满,她更应该努力坚持……
蓦地,眼前出现了他的脸,他的喜悦,他的激动,他的心疼,都无比明显地写在他眼里,他想抱她,却又怕弄疼了术后的她,不管下手,最后,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热热的唇,饱含着他的感情,“念念,谢谢你,辛苦了……”
推着推床的护士见了笑道,“太太,你算好福气了,老公第一时间来看你,我们这儿大多数的丈夫都是第一时间看孩子的!”
童一念没有说话,冰凉的身体留恋刚才他唇上的温度,一颗心却是摇摆不定。
一直到回了病房,把他们母子都安顿好了,护士又整理了一下插在童一念身上那些管子才离去,陆向北这时候才来看儿子。
那个一模一样的小粉嘟嘟啊,他心窝里都是暖的。
身边的陆老还有左辰远一家三口都围着孩子赞不绝口,尤其陆老,简直抱着孩子就不肯再放下。
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宝宝一边对童一念说,“念念啊,你可真是陆家的大功臣!来!拿着!”
又是一个大红包,塞进了她的枕头底下。
她心中叹息,陆老对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见……
可是,如果她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能接受这一段时间里她的所作所为吗?
正想着,陆向北的手机响了,他接电话的时候一脸喜色,“妈,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嗯!我过几天回来!”
打完电话,他回过头来对童一念道,“是梁妈妈,很挂念你!”
术后的她,依然虚弱,可是也清醒地知道,该发喜讯回去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呢?杰西……怎么样了?
陆向北电话才挂,立刻又有电话进来了,他仍然叫的是“妈”……“嗯,生了,您当奶奶了!是啊,风华绝代的奶奶!回北京?好啊!再见!”
这个电话打完,呆立的是陆老了,想和陆向北搭讪两句,又被陆向北沉着的脸把话给堵了回去,接下来,陆向北索性下了逐客令,“你们先回去吧,念念刚做完手术也要休息,你们让她安静安静!”
陆老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在儿子的逼视下恋恋不舍地放下孙子,带着左辰远三人离开了,走时,弯弯等还和童一念道别:“念念,快点好起来,我们在家等你!”
童一念微微一笑,算是答应。
待他们走后,她才强打起精神问,“你早就知道是吗?”
他愕然,“知道什么?”
“双胞胎!却让医生瞒着我不说!”她就是气他,怎么连这也要瞒着她?
他眼中笑意闪烁,低下头来亲了她一下,柔情似水,“乖,辛苦了,好好休息。”
“陆向北!我可告诉你!就算是双胞胎,这两个儿子也都是我的!一个叫童博,一个叫童瞳!全都和你无关!”她警告。
他只是温柔地理着她汗湿的发,笑着答应,“好好!全都听你的,行吗?”
初时童一念自己也以为宝宝是早产,因为刚好在37周左右这个坎上,但没想到,生下来后宝宝发育很好,所以,连暖箱都没有进,宝宝就在童一念身边。
麻醉药药力过后,痛楚开始席卷她,尤其到了晚上,童一念痛得无法入睡,尽管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哼出来,但那不平稳的呼吸还是惊扰了陆向北。
对于照顾产后的童一念,按陆老原本的意思是要请个护工,但是被陆向北给拒绝了,后来左辰远也在背后悄悄提醒陆老,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让陆向北表现表现,顺便还能肌肤相亲……
陆老果叹自己老糊涂……
所以,晚上大伙儿都回去以后,就只剩陆向北在病房照顾她,虽然童一念不满,但是也毫无办法。
“很疼吗?”陆向北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怎么这么冷?”
她轻轻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疼痛,手却不由自主回应了他,抓住了他的,就像在来医院途中一样。
他的手不够厚实,却手指纤长,手掌宽阔,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容,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很暖和……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手术的原因,又或者是南方人,习惯了温暖的冬天,在北京这样的气候里做完手术,就算病房里开着暖气,也盖着被子,全身也没感到暖和过,陆向北握着她手的时候,甚至觉得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也不知她到底是冷得发抖,还是痛得发抖。
怎么照顾产妇的书,他事先已经看了不少,也知道,唯独这痛,是没有办法的事。
微弱的灯光下,见她往日白皙的脸已成青紫之色,连嘴唇也是乌的,心痛得一阵一阵紧缩,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会抚摸她的脸她的发,想要安慰她。
可她痛到极点,觉得他的每一下触碰都干扰她的呼吸似的,鼻端的氧气管虽然输着氧,却妨碍她自然的呼吸,反而更不舒服。所以,只是烦乱地皱眉,嘴里低喃着,“别碰我……别……”
惶然之下,只能握紧她的手,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让你遭这罪!等你好起来了,想怎么折腾我就怎么折腾我!要不,你咬我好不好?用力咬!看能不能好点!”
他把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小心地避开氧气管。
她却烦乱地轻轻摇头,“痛——你别闹我——痛——”
他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咬着唇坚忍的模样让他不忍以睹,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宝宝,他痛下决心,按响了墙壁上的铃。
护士很快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向北却指着童一念认真地道,“她痛啊,怎么办?”
护士听了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宫缩痛是正常的!忍着呗!”
陆向北听了大吃一惊,“这就是你们这所谓全军第一的医院对待病患的态度?!你们的职责不是给患者排忧解难吗?病人痛就让她忍着?!有没有人道主义精神?!我要投诉你们!”
童一念听了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自己疼了,这也太丢人了吧?!哪个剖腹产不是这样疼过来的……
她赶紧扯按他的手,示意他别闹了。哪知他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更疼了,对护士又点儿颐指气使的意思,“你们今天非得给我想个办法让她不疼!”
平日里他也不是这么跋扈不讲理的人,可是童一念的样子,真真是疼在她身,痛在他心……
护士倒是被他凶巴巴的样子给震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办法!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就吃止痛药好了!”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全然不顾后果了。
“你疯了……”童一念发出微弱的声音,怎么可以吃止痛药?那会随着母乳进入孩子体内的!
“大不了牛奶喂好了!这俩小子,经历了那么多波折都平安来到我们身边,就注定是铁打的,别说喝牛奶,就是喝白开水也能长大成人的!”他俯下身来,低声安慰她。
护士听了他的话也被惊住了,在她工作这么多年的经历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爸爸,这可是一对双胞胎哦!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她是不是听错了?同情的目光情不自禁投向那一对粉红色的小宝宝,摊上这样的爹也算你们的“造化”了……
童一念微微转开头,只因他眼里的内容让她有流泪的冲动,只有她知道,他有多么爱这两个孩子,尽管孩子最初来到她身体里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也不期待,可她明白,她懂,这俩孩子是他的心头肉,而他现在,为了让她不痛,他却可以放弃母乳喂养孩子……
她眼眶热热的,哽咽着对他说,“陆向北,别说了,握住我的手,握住我的手就够了……”
“好……”他坐下来,两只手都伸进被子里,将她的手捧在手里,紧紧的。感觉到她的手渐渐有了暖意,才压低声音问,“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不那么痛了……”她咬紧牙关,其实,仍然很疼,很疼……“陆向北,唱歌给我听……”
疼痛中,想起那些温暖的光晕,那些在很远的记忆里流淌的钢琴声,还有,他回眸处流动的笑容,每一点每一滴,都焕发出朦胧而幸福的光。
每个人的生命里,是否都有那样的时刻,镌刻在脑海里,隐藏在记忆里,不轻易想起,可是,却会在最无助的时候,如黑暗中的星子,璀璨夺目地闪亮起来,成为指引你前进的方向,成为温暖心灵的力量?
仿佛有了感应,他在她的眼睛里也看到了那样的时刻,无需她说,便心知肚明,握紧她的手,轻轻地唱起了那首歌谣: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海洋,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摘颗星星做你的玩具……啦啦乌啦啦啦乌啦啦……
轻快低婉的歌声在病房里柔柔地回荡,就好像春日的澄湖,柳枝轻轻拂开涟漪,一圈一圈,美好荡漾。
歌声没有止痛的作用,可是,她却感觉心中一直固有的那个缺口,仿佛被甜润温暖之泉渐渐注满了一样,不再空的怕人。
注意力渐渐完全被这样低柔的歌声所吸引,那些身体的痛苦固然还在,可是她却不再刻意地想着它们,她想着的,只是那些美好的画面,太阳,月亮,海洋,彩虹,还有刻着她名字的星星……
那颗星星上刻的真的是她的名字吗?还是,只是宝宝的?
她很想很想去看清。
在这样的迷惘中,她渐渐沉静,渐渐进入梦乡,依然,紧握着他的手……
护士见这里没什么事了,也悄悄退了出去,虽然被陆向北无缘无故抢白了一通,可心里却一点也不生气,真的,而且,出了病房她才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润润的……
直到她完全睡着,他才停止了歌唱,睡梦中的她,面色依然难看,嘴唇依然乌紫,就连眉头,也依然紧紧皱在一起……
他知道她还痛,即便睡着了也还痛。她的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他?难道真的握一握手就能止痛吗?那这世上还要止痛药和麻醉药干什么?只不过,不想再让他担心罢了;只不过,不想他再提牛奶喂养的事罢了……
她说过,她会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她一直是……
这个有点坚强,有点脆弱,有点任性,却又那么可爱的女子,任世事沧桑,也不会改变她在他心中最初的模样……
“傻妞儿……”他轻轻在她纠结的眉心一吻,“有句话从来没有告诉你,其实,你才是我的宝贝,亲亲我的宝贝,是想对你唱的歌,对你说的话……傻妞儿,谢谢你……”
谢谢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他们之间恩怨纠缠,仇恨连绵的时候,依然坚决而果断地留下了他的孩子。就凭这一点,他便永远将她铭刻于心。
只是,这样的话,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说得出口,梦里的她,会听到吗?他笑,听没听见都没关系,他会用一生来证明就可以……
他不知道的是,她微颤的睫毛下,眼里已有了泪意,这样疼痛里的她,又怎么能完全沉睡?轻微的举动,丁点儿响声,都足以将她唤醒,而他的吻,他的话,一一地全都进了她心里……
不知道陆向北是否有张开了光的嘴?真是说什么什么灵,到了该下奶的时候,童一念居然真的没奶水。
眼瞅着两个宝宝哭得小脸通红,可就是没啥奶水。
“都是你啦!好的不说专捡坏的说!”童一念瞥了他一眼,嗔怪的语气,眼眉间还有些许娇意。
他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神一荡。
真是好难再见到她这样的神情,虽然谁都知道这有没有奶和他说没说用牛奶喂一点关系没有,但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他敢保证,他的念念只有面对他才会做出这种表情来,这是老公的专利……
想着,忍不住傻傻地笑出了声来。
童一念伤口肚子痛得一团糟的,勉强支撑着给宝宝喂奶,那姿势本就别扭地痛,见他还站在那里傻笑,不禁更加恼火,却又不敢大声,只怕一用力伤口更痛,眸光一斜,虽怒犹娇,“傻笑什么呀?被骂了还笑!也只有你!还不来帮帮我!”
“哦!”他这才反应过来,殊不知,童一念那样的眼神看得他心荡神驰的。
此时已是分娩后的第三天,童一念的脸色较之前两天已有了好转,不再是青色,美目流转间也有了颜色,虽说是怒视,可看在陆向北眼里,更多的却是娇媚。
已经禁/欲多久了?以致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他欲/火/焚/身?尽管他知道这是最不合适的时候,可这渴望来得如此强烈,他自己也不想这样……
何为性/感?性/感并不是脱光了往身前一站,而是心中所爱之人,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一个举手投足,在他眼里都风情无限……
“陆向北!你干什么呢?!你怎么抱嘟嘟的!”童一念蹙眉斥道。如果她知道陆向北脑子里想着的是龌龊的事情,不劈了他才怪……
“啊?”他这才发现,他心乱神驰之际,嘟嘟的脸被捂住了都没发现,难怪嘟嘟越哭越厉害。
嘟嘟,是哥哥童博的小名,因为总是喜欢嘟着小嘴,所以爸爸妈妈这么叫他,而小二小名就叫瞳瞳了,是妈妈取的名字嘛,尽管爸爸争取过了,是不是留个儿子给他取名呢?但是妈妈不同意,所以,爸爸什么都依了妈妈了,没办法,谁让爸爸的革命尚未成功呢?现在只能一切听领导的……
正说着,左辰远和弯弯给他们送饭来了,他们的对话全被二人听见,左辰远便笑陆向北,“就是一贱骨头!越打越骂越好使!”
陆向北抱起哇哇直哭的孩子,一边摇一边回嘴,“你有出息!怎么每回恩慈骂你的时候,你一声儿也不敢吭?”
弯弯听了立刻抢白,“他敢吭吗?告诉你们俩大男人,老婆是用来疼的,老公就是用来欺负的!怎么?你们不爽了吗?那念念,我们俩欺负别人去!”
“别!求欺负!”病房里异口同声响起两个男人的声音。
左辰远更是夸张地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跪求欺负!”
“去你的!求婚的时候你都没跪,这时候跪!”弯弯白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眼里幸福的笑意。
“你们俩别闹了!没见嘟嘟哭得!帮帮忙吧,怎么办!?”陆向北抱着孩子,原地转着圈圈,一筹莫展。
“孩子肯定是饿了呀!还没奶吗?”弯弯俯身抱起瞳瞳,小家伙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真不负了这名字,只是可怜兮兮的,也是要哭的模样。
“就是没奶,护士说初乳是最有营养的,出了一点点,让俩孩子分着吃了,但那一点点哪里够。”童一念无奈地躺在床上,十分忧急。
“这样啊……都三天了……”弯弯见宝宝实在饿了,让左辰远帮着调了点奶粉,兑了点葡萄糖水,用勺子慢慢喂了。
喂了一点点之后,宝宝就不哭了,而且很快睡着,弯弯笑着把宝宝放回去睡觉,“这小猪仔就是小猪仔,吃饱了就乖了。可念念,你没奶怎么办啊?也要让宝宝多吸啊!”
“一直吸呢!可没见效,我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还有梁妈妈都问过了,老人家说有的妈妈是没奶的体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提起这个问题,童一念就很沮丧。
“这个……要多吸的,我最有经验!”左辰远忽然道。
“你有经验?什么经验?”弯弯惊讶地回瞪他,被左辰远捏了捏手背。
“这个方法我等下教给向北,念念,你还是把汤先喝了吧,是我妈妈炖的。”左辰远示意弯弯把汤盛出来。
左辰远的妈妈,一个高贵而温柔的女人,之前已经来看过童一念和宝宝了,还给了一个大红包,这两天的汤,也都是她炖的。按理说,这时候是需要婆婆来照顾的,但陆向北的母亲,一个在家乡,一个在法国,说要回来的,却不知怎么没回来。是以,左辰远的母亲竟然担当了婆婆的责任,这让童一念感动的同时,也感念弯弯真是幸福到了极点。
汤,是弯弯一勺一勺喂给她喝的,左辰远则把陆向北拉到外面去传授秘方了,究竟是什么秘方这么神秘?
童一念不禁悄悄问弯弯。
弯弯也是一头雾水,回忆自己生小胖那会儿,好像没有用过什么秘方啊?
正说着,俩男人回来了,童一念闭了嘴,继续喝汤。
左妈妈给童一念炖了一整只鸡来,弯弯把鸡腿鸡胸等最精华的肉都喂给弯弯吃了,剩下的便交给陆向北,美其名曰,这是老公的福利,等出了这月子,保管陆向北也养得膘肥体壮的,她家左胖就是!
左辰远无奈地笑笑。
左胖?童一念暗觉好笑,左辰远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上怎么也看不出有半两多余的肥肉,为什么会叫左胖?这个问题她一直好奇,却一直没有问弯弯,以后再好好问问!
陆向北风卷残云般把童一念吃剩的残羹一扫而光,然后就催促着左辰远和弯弯快走,这让童一念微觉奇怪。
不过,接下来,她便知道为什么陆向北要这么做了,因为,陆向北关上病房门,便开始向她传授左辰远的秘方……
“念念,你知道左辰远的秘方是什么吗?”他问这问题的时候带着几许神秘,几许……跃跃欲试的激动。
这让童一念不禁提高了警惕,“什么?”
“那个……说了不准生气,我是千真万确为嘟嘟和瞳瞳着想,你也希望他们能母乳喂养对不对?”他遏制着自己的激动,十二分的诚恳和认真。
童一念狐疑地点点头,仍然不放松警惕。
“左辰远说……听着,千真万确是左辰远说的,不是我自己想的……”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脸色,瞳孔深处闪烁的亮光叫狡黠,“他说……要多吸才会有奶……”
废话,她也知道!她翻了个白眼。嗯?可是,他的眼睛里为什么有坏坏的得意?
“所以……光宝宝吸不够……必要的时候……老公可以帮忙的……”他说完马上住口,观察童一念的变化。
眼看童一念眼睛里冒了火,他立刻把手机拿给她,“真的!不信你问恩慈!”
哼,这个时候问恩慈,恩慈肯定会说是了……
“要不,你再问左伯母!这还是左伯母教他的!还有,你可以打电话问梁妈妈!这老一辈的人都懂!”
哼,他说的全是他的人……
“再不信,我去叫医生来,你问医生好了……”他沮丧地站起来,真的打算去叫医生。他的人品看来真的不够好,就这么不值得信赖?
“行了!回来吧!”这事拿去问医生,她还真觉得丢人……
“哦……”他回到她床边,低声下气,“要不,试试!?”
她那一双审视的眼睛斜看着他。
“这里除了我,也没别的人了不是吗?只能让我来试了……”他放眼四周。
她内心在松动,话说她这一辈子也没过别人……
想起让另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这样的画面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不是有吸奶器卖吗?左辰远不是买去了吗?”她清醒地想起一件事。
“可是,这大过年的,商场不是都没开门吗?”他坏坏地一笑,“左辰远刚跟我说了,没买到。”
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打什么坏主意,我跟你没完!”她看了眼一边睡得呼呼的一对儿子,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