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的察看死者,所有的死者都是一招毙命,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机会,看样子凶手应该是蓄谋已久,趁来人不备,发起的突然袭击,创口扁平细长,不像是寻常的刀剑所伤。
所有的随行人员,一下子散开,警惕的关注周围的变化,同时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与现场有关的蛛丝马迹。
“小姐快看”,随行的侍卫高喊屈凌,屈凌顺着喊声看过来,才发现这些货物甚是蹊跷。
“看看里面是什么货物”,屈凌吩咐侍卫道,
随行的侍卫,将手伸进口袋,不多时掏出一把盐粒。
“小姐,是海盐”。侍卫回答道。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看样子,不是贪图财物杀人啊,食盐从齐国运到秦国,换回的金子不在少数,如果贪图这些财物,应该及时拖走啊?
那是为何杀人,众人不停的思索,屈凌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伤口,是由吴钩所赐。
孟说在一边无意的说道:
“这些盐商好不幸啊,被人残杀在此,肯定是与人有些过节啊”。
“盐商,吴钩”。屈凌心中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好!这些人,是被‘飞羽卫’所杀。”屈凌紧张的说道。
“何以见得?”孟说随之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看这些人的伤口,不是平常的刀剑所伤,而是吴钩所造成的特有伤痕,与昨天袭击我们的杀手,使用的是相同的兵器。而且这些人出手迅速,这些商人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就被一击毙命。
再说原本我们计划,扮作盐商西进,要不是阳城君临时改变主意,我们今天也要运盐西进。
如果不是临时改变计划收购粮食,耽误了些时辰,按时间计算,发生袭击的时候,刚好是咱们经过的时间。”屈凌一板一眼的进行分析,人其实很独特,当我们认为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永远都只是个孩子,但是当有一天,我们觉得她长大了的时候,或许她真的早就长大了。
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姑娘,经过一次次的磨难,洗礼,江湖的血腥与残忍,事态的波云诡谲,让原本单纯好玩的心思,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份成熟的稳重,永远不要用固定的眼光来看待事物,古语说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小姐说的没错,方才我查看伤口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领头的侍卫,顺手将一件东西递到屈凌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屈凌一看并不认识,只见一个略显扁平的青铜小饰品,样子古怪,根本无法描述。随手递给孟说查看,孟说也是一脸迷茫,不知何物。
“这是‘飞羽卫’传递消息的机关盒,我想应该是方才,无意之中遗落下来的。”领头的侍卫说道。
“阴魂不散的‘飞羽卫’,看样子是粘上我们了,如果发现死者不是我们,恐怕还要来找我们的麻烦,该如何摆脱这些烦人的家伙。”屈凌一脸严肃的思索着对策。
有时候,当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冷静的思考往往要强过漫无头绪的盲动,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还没到咸阳就遇到这么多麻烦,不知道到了咸阳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好了,小姐,有人来了”。放哨的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汇报,刚刚发现的情况。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屈凌问道。
“看穿着打扮像是周天子的卫队”,来人继续汇报观察到的情况。
“小姐,要不我们躲一躲吧?”陈庄夫妇在一边小心的嘀咕着,或许还是因为昨夜的那场厮杀,太过恐怖,现在的陈庄夫妇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刚才又被这一地的惨象吓得不轻,自然已是惊弓之鸟,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是过分的敏感。
屈凌拉着陈夫人的手,安慰道:
“夫人不必惊恐,等到了近前,只管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
“小姐,是要打过去”。孔武有力的孟说自然是选择自己最为擅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