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说深知这岐山挛鞮的身份实在是特殊,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秦国与义渠的纷争,若是公开处置岐山挛鞮的话,势必会走走漏风声,义渠人恩仇分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眼下秦军主力,刚刚平息了巴蜀的叛乱,实力多有损耗,根本就无力重新开启一场新的战争。再说秦国的上下,对于明年出兵函谷,也是运筹已久,事关重大,孟说自然不敢贸然处置。
故而采取了低调处置的方式,准备将岐山挛鞮秘密的带回咸阳,所以当日才有意将岐山挛鞮说成是普通的商旅。不过陈庄倒是没有这样的算计,眼下他还需要岐山挛鞮为自己办理一件棘手的事。牢头自然不敢忤逆陈庄的意思,与看管的秦军简单的描述了一番,二人进的天牢之中。
话说岐山挛鞮虽然被抓紧天牢之中,但是此时并无多少的忧色,而且孟说特意的关照过,此人享用的食物,也是按照义渠人的饮食准备并非是牢中的饭菜!
所以这牢里的生活倒是还算滋润,此刻正躺在稻草堆里,哼唱着小曲,岐山挛鞮的心中明白,自己身份特殊,这些人自然不敢将自己如何。虽说是天牢,与天堂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相距却是十万八千里,阴暗潮湿,空气之中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实在是不敢恭维。陈庄跟随在牢头的后面,七拐八折的来到一间单独的牢房门口。
“就是这里!”牢头对陈庄说道。
岐山挛鞮早就听到了人的脚步之声,不过自己是懒得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躺在稻草之中,对于草原民族而言,这样的环境,并不算太糟糕。除了自家的行动受到约束之外,倒是其他的一切,还算说得过去。
“大王好是惬意啊”陈庄来到牢门口冲着里面小声的喊道。岐山挛鞮听出了陈庄的声音,不过自己并不急于说话。
而是从草堆之中,慢慢的爬起来,而后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缓缓的转过身来问道:
“大王屈尊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陈庄一看岐山挛鞮起身前来,随即对牢头使了一个眼色,牢头会意一伸手打开牢门,而后赶紧跑到过道门口,望风去了。
“大王别来无恙!当日之时,也是逼不得已,大王根本就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此地相距义渠千山万水,大王依靠一人之力,根本就回不到义渠!”陈庄推开牢门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大王的意思,难不成是在帮我了?”岐山挛鞮觉得十分的好笑。当日若不是陈庄从中协助的话,白起根本就抓不到自己,若是帮上自己一把的话,估计自己完全能够逃出秦军的魔掌。
“难道还能相害不成?巴蜀与义渠唇齿相依,当日在下亲临草原,难道大王都忘记了!”陈庄反问道。当日为了一道对抗秦国,陈庄曾经去过草原,与草原之上的权贵多有往来,自然也就少不得岐山挛鞮。
岐山挛鞮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还让我留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将本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