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庄医生结了一层严霜的脸,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了,便弱弱解释道:“对不起,我害怕交叉感染,因为我怀孕了!”
听了这话,庄医生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秘的笑。
可惜,躺在检查床上的苏沙沙,并没有看到。
当又冷又脏的鸭嘴钳,粗暴地进入她的体内时,她感到一种钻心的疼,使劲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恳求道:“请轻点,我怀孕了。”
庄医生却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苏沙沙己经怀孕快两个月了,因为她的胸很大,所以原本扁平的小腹,并无太大突起。但是,这次妇科检查,医生肯定能看得到的。
果然,鸭嘴钳只在她的体内,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庄医生就没好气地说:“好了,下来吧。”
苏沙沙弱弱地问:“请问,我的宝宝,育得还好吗?”
没想到,庄医生竟然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啊?你根本就没有怀孕,哪里会有什么宝宝?”
苏沙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怎么可能?我之前在人民医院检查过了的啊,明明昌怀孕了的,并且,快两个月了。”
庄医生却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是流掉了呗。”
苏沙沙越狐疑了:“流掉?要是真的流掉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庄医生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那就是假孕!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索!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我说你怀了,你就是怀了,我说你没怀,你就是没怀!”
外面的女管教闻讯,连忙跑了进来,一个劲给庄医生陪礼:“对不起,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沙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把两个管教,粗暴地把她架了出去!
苏沙沙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孩子没了,孩子竟然没有了!
她感觉自己生命的支柱,完全被抽走了,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任凭两个管教拖着前行,象一条死狗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的头,是什么时候散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鞋子,什么时候掉的,她只是一遍遍在心里怒吼着:我的孩子,前几天在医生检查,还是好好,这才不到一周,怎么会流掉呢?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是那天晚上,被马桂花她们,“上课”时流掉的?
对,一定是!该死的马桂花!该死的严红!
苏沙沙被号仓的路上,正好遇到前来接班的朱管教。
看到苏沙沙,他丑陋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苏沙沙不禁打了个寒颤!自从上次事件后,他每次再见到她,完全当自己是空气了。可是,为什么今天,他怎么忽然对自己笑了呢?
苏沙沙顾不得多想,因为很快,她就被送回6号仓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坐在床上,飞快地糊着纸盒呢。
女管教刚刚离开,苏沙沙血红着眼,就象猛虎一样,直朝低头糊纸盒的马桂花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