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会试的到来,京都也变得热闹起来萧云卓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萧云逸跟萧云博也时常会跟有名气的举子时常来往,文人手中笔,颠覆天下事,文人的力量任朝历代都不会忽视的。
嫦曦已经吩咐人把饭菜在熏笼里温上,这几日萧云卓都会回来的特别的晚,而她也养成了等他一起吃饭的习惯。不知道从何时起,同桌共食就那么自然而言的生了,须知道只有太子妃才有资格跟太子同桌吃饭。
孟蝶舞透过碧青色的纱窗看着嫦曦正在等下做针线,伸手敲了敲窗棱。
突然出的响声让嫦曦唬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孟蝶舞,神色间带了一丝惊讶,随即放下手里的衣衫,扬声说道:“表小姐请进吧。”
嫦曦呆的地方不是萧云卓的书房,而是书房对面的小耳房,后来专门收拾出来给嫦曦做针线处理日常事务用的,后面的小茶水房就留给了朝霞晚秋小太监们值夜用的。
孟蝶舞缓步走了进来,掀开帘子看着嫦曦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对面坐下,脸色有些阴沉,却一言不。
嫦曦倒是有些好奇孟蝶舞的行径,漫不经心的问道:“莫非表小姐在哪里受了气不成?”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不过我想以表小姐的本事只怕也只有别人吃你气的份吧?”
自从上次孟蝶舞设计过嫦曦,嫦曦侥幸躲过一劫之后,两人似乎就没有再这么单独说过话了。
孟蝶舞冷笑一声,看着嫦曦说道:“你就不恨我?”
嫦曦这次倒是很惊讶孟蝶舞的直白,淡淡的一笑:“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有什么可恨的?”
孟蝶舞仔细打量着嫦曦,有些不明白,道:“你倒是看得通透!”说到这里一顿,又转开话题说道:“你最进在查我吗?可曾查出了什么?”
嫦曦抿嘴就笑了,双眼晶亮的看着孟蝶舞,食指轻轻地,缓缓地,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那笃笃的声音让人心里有些烦躁。
“表小姐的耳目不少啊,这都能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孟蝶舞竟然听着这话有些微的讽刺,神色虽然不变,可是心里却极度的不舒服。她以为把这话说出来虞嫦曦至少应该惊讶、愤怒又或者惊慌才是,可是居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孟蝶舞每次面对着嫦曦总会轻易的就变得紧张,总觉得自己在她跟前似乎无所孙遁形,没穿衣服一般,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你要查羊贵人差点小产的事情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你不妨把精力多用在别人身上。”孟蝶舞淡淡的说道,神色间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从容了。
嫦曦眼皮都没翻,轻笑道:“表小姐这话说的,羊贵人是皇上的妃子,她出了事情自会有皇上,皇贵人处置,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恰巧路过那里,跟羊贵人有过几次点头之交,进去说个话罢了。”
孟蝶舞压服住自己烦躁的心,细细的瞅着嫦曦的神色,只见她淡然从容似乎真跟她说的一般一样。可是孟蝶舞却知道,虞嫦曦这个女人最是令人轻忽不得,上一次自己计划那么周密她都能脱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