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再次冷淡笑了笑，苏芒面对众人各色视线并不畏怯，云淡风轻的神色中隐含一丝轻蔑，仿佛早已预见这情况：“奇珍阁，不过如此。”

说罢，收了丹盒站起来便想走。

“站住！”秦老宽袖一挥，手边一条梨花木椅擦着苏芒的襦裙横在她面前，挡住去路。“你这小女娃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放了厥词，还想安然无恙走出奇珍阁，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儿！”身为八阶炼丹师得强大气势猛然外放，压得场内几人胸口一滞，心中生出一股五星畏惧。

见秦老生气，司南长歌情不自禁皱起眉头，他并不想事态展到这个地步。

只是，苏芒今日的确不该对秦老不敬。这老头脾气怪是怪，可能力一流，别说是他司南长歌，就是他爹司南啸来了，也得当祖宗供着！

张了张嘴，司南长歌最终还是没有替苏芒说话。

至于南宫宇和云衣，更是冷眼旁观。

南宫宇倒是期待秦老能教训这歹毒的女人一顿！碍于苏芒先帝赐婚的身份，他不能杀她。未免落个与女人计较的名声，南宫宇平时一向漠视苏芒的存在。眼下能见到对方不好过，南宫宇对自己戴绿帽的事儿倒是稍稍解气。

阻止了景承想护在自己身前的行为，苏芒依旧面色不改，似一颗受狂风暴雨摧残的翠竹，苍翠欲滴，挺拔坚韧。仿佛秦老凌厉得威压只是往日一阵清风，掀不起一丝波澜。从怀中掏出丹盒拿出一颗递给秦老：“老头，你可认得这丹药？”

秦老满脸阴郁，他从三十岁成名后，再无人敢对他不敬，这小女娃好大的胆子！

若不是丹药太小，不能随便用力，不然早就被秦老捏碎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药香猛然钻入秦老的鼻子，令秦老愤怒得神经徒然舒缓放松。

就是这个味道！

抑制不住心中诧异，秦老的确自视甚高，又相当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