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白瞥了他一眼:“你没有去看看那天状元郎游街时他那一箭的力道?别小看了他,除了单昀,你们谁去恐怕都难全身而退。”
郭巡噎了噎,只好嘀咕一声:“这人是易经洗髓了不成,这么能耐……”
周毓白抬手让他们出去,“先别动作。”
如果他猜的没错,齐昭若拿到了那件衣服,不是去找傅念君,就是会来找自己。
他的路数很怪,从来就不是与邠国长公主和肃王一道的。
出于这一点的考量,周毓白才敢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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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次日起身时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打了两个喷嚏,在芳竹和仪兰的威胁下多穿了两件衣服才派人去告知了傅琨等等要过去见他。
寿春郡王端午节在金明池遇刺一事傅家也收到了消息,毕竟昨夜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迁怒而很晚才归家的大人,不止傅琨一个。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京里的街头巷尾,都会开始谈论这件事了。
傅念君自然知道这都是周毓白的安排,他想做什么她没有功夫细想,傅家的事她都忙不过来。
去傅琨书房里的时候,不意外见到傅渊也在。
父子俩的表情难得如出一辙,十分凝重。
傅渊是一向如此的,可对女儿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傅琨,今日却消失不见了。
傅念君叹了口气,闪身进了书房。
“爹爹喝茶。”
她很乖巧地给傅琨奉茶。
傅琨望着她的笑脸,顿了顿也还是接过茶杯。
“哥哥也喝茶。”
傅渊竟也得到了她罕有的一脸讨好。
他忍了忍,终究没绷住,还是接过了茶杯,可他却没傅琨这么容易妥协,没有喝就把茶杯重重地搁在手边,冷着脸先开口:
“昨天去哪儿了?”
傅念君老实道:“爹爹和三哥应该都知道了。”
“你倒是连个谎话都懒得编了。”傅渊冷笑。
傅琨咳了一声,看着长子训闺女的样子又有些舍不得,只说:
“三哥儿,你妹妹年纪小一时糊涂,你好好说话。”
傅渊额头青筋跳了跳,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有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
傅念君愣了愣。
十分佩服傅渊,这成日想着念书的脑袋里还会有“苟且之事”这四个字。
她叹了口气,“没有,爹爹,三哥,你们也该知道,我不是从前的傅念君了,我与寿春郡王之间,清清白白。”
她一向脸皮厚,说谎不知道脸红,脸上神情坦荡,直视兄长双眼毫不退缩。
其实她和周毓白亲都亲了,哪里算得上什么清清白白。
可是不这么说,怕是傅琨父子就要把自己关起来了,她被禁足倒是事小,只是如今外头那么多事,她实在怕他们一时不慎又入了别人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