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拢拳轻咳了一声,有点不自然地道:“其实你可以对我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傅念君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最后好像是不得已才憋了一句话出来:
“三哥,你真的没喝醉?”
傅渊:“……”
这样硬生生地套话他真是不擅长啊。
两兄妹正在大眼瞪小眼,两人在各自心中一堆奇怪的疑问时,傅琨却派人急召傅渊去书房。
让下人都直接找到傅念君的院落里来了,一定是不小的事。
但是傅琨却没召傅念君。
“三哥先过去吧,爹爹或许是有急事。”
傅渊便一时急忙收起了对傅念君情感问题的试探之意,匆匆往傅琨那里去了。
傅念君等他走后,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以来,关于幕后之人、傅梨华种种事情,都是他们父子父女三人一起商量的,傅琨派人到她这里来请傅渊,却刻意避开自己。
难道说……
是有关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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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肃王亲自登门去了周毓白府上。
周毓白与傅渊喝了酒回府,没有休息多久,就得打点起精神来应付肃王。
“真是倒霉透了!”
肃王朝他抱怨,“本来还说要好好挫挫老六的锐气,替你赢得美人归,现在倒好,傅家将傅四娘出族,钱傅两家的矛盾是挑不起来了。”
周毓白好笑道:“多谢大哥相助了,那几童谣我也听说了,恕弟弟直言,大哥的招数也……并不是很高明。”
肃王不以为然,“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原本想着钱家不肯吃这哑巴亏,再挑唆了傅家,指不定老六那亲事要吹,谁知道傅相这么果断,为了自家名声和官途断尾求生,亲生的女儿说扔就扔了。”
肃王为人,从内心到长相,都像极了徐家人,简单粗鲁,从来就不喜欢舞文弄墨,也很看低文人,因此常被皇帝斥责为胸无点墨,不识之无。
所以他对于人人敬重的傅琨抱以如此轻蔑的态度,周毓白也可以理解。
何况从邠国长公主与傅家彻底交恶之后,肃王府和徐家对于拉拢傅家这事,也不再抱什么大希望了,不像张淑妃,千方百计还要试一试。
“这件事挑不起来,倒是未必不能抱得美人归。”
周毓白说着。
肃王听出点意思来,也道:“今天我从祖母那里回来,倒是听说傅四娘这事多少还是让爹爹不高兴的,本来马上就要给你们封王,老六这王的封号,或许得再缓缓了。”
肃王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
周毓白有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大哥,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表现地如此少年天真也是不容易。
“说起来,那傅家的四娘子也真是够蠢的,落到如此下场,原本好好的傅氏嫡女,只能等老六成亲以后去他府里当个藏头露尾的妾室,傅相啊,也算是没有女儿命。”
肃王感慨了一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的长女似乎也不怎么样,早前同齐昭若那混账不清不楚的,现如今及笄也久,退了亲,婚事也没出路,倒是姑母啊,这样都要去做坏人家的名声……”
他现在对傅家,就像是隔岸看着一场好戏。
你方唱罢我方唱,一出比一出精彩。
周毓白耳中嗡地一声响,肃王提到了傅念君,他怎能不急,只是表面上,他需要保持冷静。
他故作无意道:“怎么了?傅二娘子又如何,大哥听说了什么?”
肃王想到了从前周毓白和傅念君的传闻,不由调侃地笑道:
“倒是老七你,从前宗室里都说你瞧中了那傅二娘子,听说生得确实漂亮,若是凑巧,你与老六一人一个,娶了她们姐妹做妾,也算是好福气了……唉,就是傅相,两个嫡女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