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高速,速度并不快。
言念向来习惯独处,从来都不擅长和人交谈。两厢缄默,静得只剩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她靠在椅背,闭着眼像是睡着,任由风吹散两鬓的几缕碎,仿若不觉。
林暮年在看后视镜,余光总是不经意间瞥见她。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记忆之处,却毫无印象。他关上车窗,空中有风带过的余香,自她身上散来,淡淡的怡人,并不令人讨厌。
机场到达酒店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言念只是闭目养神,后来却真的睡着,还睡的挺沉,任由林暮年唤她,甚至轻晃了她几下,也不见醒。
言念只是转了转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耳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听,同她梦里的声音如出一辙。她细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口中低语呢喃,“阿墨,让我再睡会儿嘛…”
她的语调撒娇成分太高,像极了猫爪,挠人心痒。
林暮年只是愣了愣,果然没有再叫她,也不见他下车离开。
言念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就见林暮年一手接着电话,另一胳膊撑得高高,向她这边倾来,而她正整个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
她尴尬的愣,林暮年已接好电话,向她望来,“柯盛打电话来催我们,婚礼马上就要开始,我们下车吧。”
咫尺之间,鼻尖冲刺着他的气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很淡,但她闻到了。
“哦。”她的反应讷讷,赧然的避开他的视线,匆匆下车后,隔着些许的距离随在他的身后。
进入酒店,宴场上的宾客已经入座。喜庆的事永远少不了那一抹经典红,多么熟悉的场景,连宾客的面孔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