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顾甜就陪在她的身旁,蒙得只知道哭唤着她的名字,“馒头,你别这样。馒头…馒头…”
死了还不得安宁,这多叫人忌讳。
三四个人上前去阻止她,那时候她瘦瘦弱弱,可是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他们怎么拉都拉不走,她就抱着棺材,一直哭,一直哭…
那时候他就站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她,从没见过那样无理取闹的女人,无理取闹的叫人心酸,那绝望的哭声,让人也跟着热泪盈眶。
她还在扒拉着棺材,可双手颤抖的厉害,怎么扒拉都弄不开。
后来…他上去了,仿佛只是脑子一热,就那样不管不顾的上去抱住她,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不得动弹。
她在挣扎,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许是力气用尽,最后昏倒在他的怀里。
那时候还是冬天,他穿着西装,手臂却被咬的血肉模糊,就算后来痊愈,臂上还是留下一个淡淡的牙齿印。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会儿是夏天,他的手臂一定会被她硬生生扯下一块肉。
她真是个狠女人,狠得让人心疼。
林暮年仍在看她,目光温暖热切。
言念被盯的虚,涩涩地问,“怎么了?”
他只是一笑,已敛起目光,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热切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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