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有些沉,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敲门。
言念挣了眼,一室的昏暗,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她起身去开门,顾甜和顾路远红着眼球站在外头,林暮年也在,他的眼睛比他们还红,红的像兔眼,眼里充满着血丝。
顾甜一进屋就抱住她,“馒头,你吓坏我了。”
言念侧身,让他们走进屋,扯着笑说:“你们干嘛都跑来,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给他们倒茶,像个没事人一样,连声音都出奇的平静,“顾爸,能不能告诉我,他当年的事。”
“念念,这事怪我,是我没告诉你实情。当年林墨和你分手,确有隐情,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医生早就查出他得了白血病,只是刚开始病情尚能控制,可后来就越来越恶化了,医生说他最多仅剩三个月的生命,他在美国治疗,奇迹的撑了半年…”
顾路远坐在沙里,叹气又说:“译恒其实是林墨的弟弟,当年见到他,我也颇为讶异,他说林墨生前嘱咐他好好照顾你,他说要假扮林墨继续生活,免得你痛苦,让林墨走的不安心。”
“我也是怕你难过,就应了他的要求,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知道了,这事怪我,怪我。”
顾路远一直自我责备,顾甜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听着她哭的那么伤心难过,言念反而哭不出了。
她卷缩在沙里,静静地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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