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胖阿姨难得逮住了较为满意的画面，当即大喝一声，“两位，看这里。”

两人只是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方向瞧，林暮年的唇角尚且还留有几分笑意，而眼里溢满了宠溺与柔情，言念有些恼羞的鼓着腮帮子，灵动的眼眸里自散着不易察觉的幸福，“咔嚓”一声，画面便就此定格了下来。

胖阿姨总算满意地点头，“结婚嘛，就该有个结婚的样子，这样还差不多。”

照片洗出来，林暮年还挺不满意的，毕竟一生大事，怎么也得庄严点正经点，这样小打小闹的照片，像什么样！不过看在照片上言念尚且还算幸福的表情上，他还是用了这张照片。

言念闷着脸，鼓起的腮帮子比刚才更甚。她比他更不满意照片里的自己，二的实在不敢苟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照片被贴在结婚证上，完全没有反驳和有意见的权力。

颁证员递给二人各自一本小红本，言念暗自松气，以为就此结束，结果看到红本上面的字，顿时傻眼了。

结婚誓词，而不是结婚证。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林暮年居然庄重地接过誓词，真的是打算宣誓一番的态度。

这年头，领证的人，有几人会去宣读结婚誓词的？

啊，眼前就有一个！

言念看向林暮年的眼神，全是愕然。

这个男人，严谨古板的像上个世纪的人，可正是因为他认真的态度，她原本想说的“没必要吧”，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颁证员站在宣誓台上，估计是没遇见过这么认真的夫妻，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感慨，“我是历城民政局的颁证员老赵赵国旗，很高兴能为二位颁结婚证。在今天这个神圣的日子，请二位郑重的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