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那时候正在公司上班,休假了几日第一天去上班,工作总是多的要被埋住的感觉,怎么做都做不完。
接到林暮年的电话时,已经超过了下班的时间,大家都走光了,就她一个人还在公司,听到他的声音,背后忽然就觉得一阵寒冷,回答说:“我还在公司,一会儿回家。”
林暮年满意的挂上电话,还算老实,知道还得回家。
言念从公司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倚在车门前的林暮年,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身上散的气息,自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她走过去,被他揽进怀中。
“怎么亲自来接了?”言念轻轻笑开,钻进车里。
林暮年在前面开车,“老婆在公司加班,我坐在家里,说出去像话吗?”
“是不像话。”言念附和着点头,又感叹,“可怎么办,谁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呢,哪像人家啊,这边也是大老板,那边也是大总裁的。”
林暮年勾着唇,“你身为那人家的太太,要是不工作,谁还敢说你?那人家应许你在家好吃懒做,一辈子都行。”
被自己的话埋了,也是作死。
言念立马识趣的噤声,被他当真的,她敢保证她会一辈子都找不着工作,只能真的待在家里做被他耀武扬威的可怜林太太了。
车子没有驶回家里,而是往飞机场的方向去,言念也是后知后觉的才现,“你到飞机场干嘛?出差?你是不是得先把我带回家,再来?不然我还得打的一趟回去。”
“我们一起出国玩几天。”林暮年回答。
检票口,言念一直没见到孩子的踪影,她寻了一圈,紧张的问,“璟煜呢?他怎么不一起来?他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照顾他的。”
林暮年神神秘秘的,“他呀,不是五一放假三天嘛,我送给他一个劳动节大礼了。放心,几天后就回来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做。”
言念只觉得满心的担忧,哪还有什么心思听他说重大的事情,只转了身要回走,却被他拉住,“放心吧,他很安全的,我只是送他去练练体操而已,增强体质,没什么事的。”
她哪还有说不的权力,被他拉着,一路拽进飞机里。
头等舱,还有其他人在。
言念忍着要飙的心情,恼瞪着他,“你在搞什么鬼?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出国玩?”
林暮年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带你出去散心,顺便过过二人世界。”
“……”她能说这爸爸当的也太自私了吧,把孩子丢去练体操,自己到处去玩!
飞机飞往法国,她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城市,言念在飞机上大睡了一场,醒来时刚刚到达机场。
熟悉的地方,她也是才现要去的地方是法国。
安排好的司机在大门前等着他们,直接载他们去酒店。
车上,言念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选择来法国散心?这个地方我带了十年,你没想过会腻吗?”
“难道你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年以后就会腻?”
言念无言以对。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考虑那么久,看来我也得好好考虑再过个四五年后,会不会被你嫌腻,被你抛弃掉。”林暮年开玩笑,又说:“只是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你两个五年都生活在法国,想来应该是很喜欢这里的。”
喜欢吗?其实谈不上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地方。
第一次决定去法国,那时候其实还存有对林墨的幻想,因为他曾经说过要带着她一起游遍法国的大街小巷,然后她就憧憬了起来,因为他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也跟着喜欢。
第二次是跟着霍铮出来,没得选择,生活所迫,对法国其实有太多的无奈,早没了曾经第一次来的心情了。
而今天,是第三次。
跟着叫林暮年的男人来,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那么他会否,让她收获不同的心情?
车子驶进巴黎丽兹酒店,这家酒店从1898年开始营业,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家丽兹酒店,也是世界上最著名最豪华的酒店之一。
侍应将他们的行礼带去房间。
林暮年带着她,没有上去,而是将她带去酒店的花园里。
夜空中满天繁星,月亮升的最高的地方,在满是花圃的廊道里,放置着一台钢琴。
他将她带到花园中的一个小舞池上,然后缓缓走向那架钢琴,音乐随着他指尖的变动,也跟着变幻。
言念不懂得音律,小时候妈妈让她学,她没学几天就将钢琴玩会后,妈妈就再也没有让她学过什么才艺了。
她不喜欢。
这种东西,跟现在的她,仿佛差了个几万八千里,从来没想过去听去弹。
可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他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变幻出美妙的音乐,月光柔柔的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像童话里走出的王子,那样迷人的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