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林暮年倚靠在车身上,身上有浓烈的酒味,还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
言念低下头不理他,从他身边越过时,淡淡地拧起眉头,林暮年在这时,探手轻松一拽,言念便落进他的胸膛。
“你!”她带着愤怒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睑时,又立即的禁声。
他挑着眉,眼中全是讥讽的看着她,这一拽,分明是故意的,就想着看她出丑,然后等着又侮辱她。
她咬着牙,偏不愿让他如愿了去,从他的怀中站起身,故意挺直着背,面无表情的直视他,“叫我有事?”
林暮年倚靠在车身上的姿态懒散,因为俯视着她,额前有几缕碎落下来,在清晨的眼光下,黑亮的熠熠生辉,阳光透过碎间的缝隙,迸射在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温和,少了昨晚的狰狞。
但依旧冷漠。
深邃的五官,不管是生气还是此刻的面无表情,都无时无刻不贵气又高雅着,那长帅气的脸,总能令人沉迷其中。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那张脸,都要忍不住感叹,加之现在这副慵懒的姿态靠在那里,越显得惑。
见林暮年不语,言念又说:“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进去了。”
“急什么。”林暮年缓缓开口,“阳光这么好,不晒晒太阳补补钙,多可惜。”
他的语气很平常,可就连身边的司机听了,莫名的,就背后冒出一阵恶寒,总觉得他这话,阴森森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令人不寒而粟的感觉。
言念出奇的平静,“我不缺钙,你自己慢慢晒,我走了。”
她的回答也是绝了,司机听了,差点就笑出了声,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李叔,一个没忍住,直接在林暮年的面前笑出了声。
他当了林暮年那么久的司机,多少还是能摸透林暮年的性格的,在他看来,这只是又一次小两口之间的吵架,在言念的面前,这位在外面铁血无情的林总,终究还是会败下阵来的。
言念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林暮年直接揽住了腰,强硬的拽在他的怀中,慵懒的说:“是吗,那就陪我一起晒会儿,我最近缺钙缺的厉害,缺的连心脏都不健康了,一直抽疼抽疼着,恨不能去重新换个心脏呢。”
“心脏疼那就不是缺钙了,我看是败坏了还差不多,败坏的心脏是无药可救的,赶紧换个新的是正确的选择。”言念脸上挂起微笑,声音波澜不惊的说:“林家这么有钱,想换个新的心脏,并不难,只要一开口,相信就大把的医生会蜂拥而至的过来为你效劳,你只需要狠狠地砸钱下去就可以。像昨晚砸我那样的砸下去,那么你想要多少个心脏都可以得到。”
“是吗?”林暮年一指划过她的胸口,勾起唇笑的魅惑,“别人的心脏我不了解,不清楚也不敢用,我跟你认识那么久了,倒是很了解你,要不就将你的心脏给我。你的心脏那么黑,正好符合我想要的条件,心黑的人,在生意场上,就不会那么容易吃亏了。怎么样,还是五个亿,买你这颗心脏就好。”
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还有他话里的仇视。
言念身子一个颤栗,猛地再次离开他的身边,强忍着心中的惊秫,冷着脸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无聊,你要闲得慌,去找愿意迎合你的人玩,我恕不奉陪。”
她头也不回的进屋,刚走到门口,感觉到身后突然一片阴影覆盖上来,还没来得及避开到一旁,身子就突然腾空起来,被林暮年直接架在肩膀上,又带着回到了外面。
“林暮年,你又什么神经,你又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你给我说清楚!”言念心中慌乱不已,骂出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冷静。
林暮年过来的时候,司机识趣的为他打开车门,他只是微微躬身,直接将她像丢沙包似的丢进车里,待他直起身,司机配合的将门关上。
他上了车,司机也已经坐在驾驶位上,整装待的等着林暮年的吩咐。
“走,去zg品牌店。”林暮年冷声吩咐。
言念立马抗议,“我不去!”
司机已经听从命令的开走了车。也不看看拿的是谁的工资,任何情况下,自然是以开工资的人为第一位老板呀。
言念泄气的靠在一旁,心中积累了许多的气,努力隐忍着,可身子还是抑制不住的起伏的厉害,甚至有些气的抖的感觉。
林暮年阴鸷的心情,在言念沉冷的神色中,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如果穿的这么寒酸过去,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尽管挑尽管买,就当我赏给你的。”
赏,他当他是皇帝吗?
这男人无情起来,真是句句都可以让人见血。
言念抿着唇,坚决不与他说话,扭头看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眼睛渐渐的就酸涩了起来,红了眼眶。
车子停在zg品牌店的门口,里面的人迎接出来,“林先生,欢迎光临。”
这几年,zg的品牌打了出去,在历城已是一种代表身份的品牌服侍,多少有钱人都往这里钻,林暮年算是这个品牌最老的顾客,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一点都没有变化。
言念跟在他的身后,店长为他们两个介绍现在的新款,林暮年坐在p待客区的沙上,只是勾了勾手指头,冷漠的声音吩咐,“给她条件礼服。”
几年的时间,这家店的店长已经换掉,是位比当初那个店长更年轻的女人,有高挑的身材,在妆容的衬托下,五官看起来精致漂亮,对着林暮年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甜美优雅,“好的,林先生您稍微,这位小姐,请您跟我来。”
言念跟着店长到女装区,听着店长的介绍。
介绍的都是一些过于ya艳和暴露的衣服,在这些人的眼中,她大概就是一位榜大款的低jan女人吧。
言念略过了那些刺眼的服装,只从另一个架子上挑选了一件较为朴素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