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诗萍一时气愤的厉害,坐在床上脸色渐变,愈的难看起来,吸着气,很是不顺畅的样子。
几人一下提了心,林暮年上前在床头边按了传唤键。
言念一直坐在外面,门没关,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大,都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闵诗萍对她的声讨,一句句都落进她的耳朵里。
果然人心残忍到一定程度,做什么都会觉得是对的。
她沉着的吐气,站起身要走。
医生从尽头急匆匆的赶来,直奔病房去,言念一怔,跟着追进去,难怪他们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出事了。
床上,闵诗萍手捂着胸口,粗喘着气。医生过去,对她进行着急救,屋里的几人被护士给推出来,门在他们的眼前暖重地关上。
言念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默默的退到一旁,沉寂在之间蔓延,都低着头呆站在那里,似乎彼此考虑着自己的心思。
十来分钟的急救,医生出来,重重地吐气,看着他们指责,“都跟你们说了,不能刺激病人,不能让病人激动,你们怎么就不听呢,还好这次抢救的及时,不然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下次给我注意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刺激着一个病人!”医生骂完,直接就走了。
一名护士留在房间里拭擦了一会儿闵诗萍的情况,看她情绪稳定,暂时没有复样子,便也走了。
林晚知进去陪伴闵诗萍,李叔站在门口没有进屋,默默地抹着额头上被吓出的虚汗。
言念抬眸淡淡视了林暮年一眼,眸光有复杂的情绪存在,她低叹一声,调转身子离开。
李叔现了她离去的脚步,赶忙追上,“太太,我送你。”
“阿言。”林暮年仰头,视线落在言念的背上。
言念侧头,暗淡的眼眸在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变得清亮,脸上挂满笑意,“你留在这里陪你母亲吧,我在这里指不定就又刺激到她,就先走了,你放心吧,我很好,困且还有李叔送我呢,你进去吧,我这会儿去公司刚刚好。”
林暮年略一沉吟,走过去,却是牵住她的手,“要去上班?那我送你,医院就阿晚在就行,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李叔很有眼界力的附和,“是的,太太,你放心让先生送你吧,医院这边,我会帮着阿晚小姐一起照顾夫人的。”
完全说不过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机会,林暮年已经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处去。
手一直被他牵着,握的太紧,怎么松拉都扯不开,言念用手指抠了抠他的掌心,他怕痒的,以往他要是牵她的手牵太紧,她只要抠一抠他的掌心,他就会松开一些,可今天,任她怎么摆弄,他都无动于衷。
言念有些无趣的看他,“暮年,手疼。”
林暮年的手,仍旧没有松动的迹象,反而愈握紧,一起放进自己的裤兜里。言念被迫,只能更加的靠近他的身边,两人的肩膀倚靠在一起,贴的紧,言念瘦小的身子,在他的身边,就显得格外的单薄。
电梯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林暮年看着那镜子中的她,下一刻,揽过另一只手,将她揉进怀中。
言念挣扎的手登时顿住,“暮年,怎么了?”
“这次,你休想再逃走。”林暮年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压抑在她的衣服里,带着沉闷的声调。
“我没有要走。”言念解释,表现出了几分无奈的神情,不过心头还是暖暖的,“我干嘛要走?觉得跟你重新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走的。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待在你的身边。”
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你傻吗?我儿子现在在你的手里,你还怕我跑去哪里?”言念轻轻抬起他的头,脸上笑意盈盈,“放心吧,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你就算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林暮年捧着她的脸,视线锁在她清凉的眼眸上,判断着她话的可信度,在她的微笑中,他也跟着轻轻的笑起,“没关系,我喜欢你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