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籍军团虽然以法国人和德国人为主,但毕竟骨干还是华人,而且是经历过欧洲淬炼的职业军人,葛立夫可以不在乎法国人和德国人的死活,但对于这些华人,葛立夫必须要负起责任。
“切,关我们什么事?我告诉你,目前的违法事件几乎全都是南俄武装力量干的,跟咱们外籍军团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哪怕是有关系也是法国人和德国人干的,跟咱们华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刘子正断然否认。
从某种程度上说,刘子正说的是事实。
外籍军团中的华人大多都是连排长、军士长等基层指挥官,这些人不管是看上什么东西都不用亲自动手,自然有伶俐的士兵主动为长官分忧。
于是在目前的奥缪尔,南俄武装力量的名声最差,德国人次之,法国人又次,华人的名声反而最好。
“你也不觉得脸红……”葛立夫看不上刘子正的道貌岸然。
“切,你要是知道我弄到了什么东西你就不会觉得我脸红……来来来,让你见识见识。”刘子正说完,生拉硬拽这葛立夫来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的一面墙面堆得满满的都是箱子,从地板上一直对到天花板。
刘子正随意拽出来一个,放在卧室中间打开:“看看这是啥?”
箱子里是一堆卷轴,看样子就知道是来自东方的古物,娟面泛黄,古色古香,看上去已经有了点年头。
“小心点啊,一不小心就破,这帮老毛子,他娘的也不知道仔细保存……”刘子正嘴里念叨个不停,随手拿起来一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展开。
这是一张人物画,画中的人物葛立夫不认识,不过其形象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实在是跃然纸上。
“知道这是谁画的吗?”刘子正得意洋洋的向葛立夫显摆,也不待葛立夫回答,就解开谜底:“这是唐代大师吴道子的真迹,这人可不得了,在咱们那儿号称‘画圣’,现在真迹别说是民国,就是咱们兰芳博物馆都没几幅,不用想就知道这画是怎么跑到老毛子手里的,老毛子当初能抢咱们的,咱们现在就能抢回去。”
葛立夫看着画作左下角的落款,虽然不说话却是连连点头。
吴道子的真迹,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应该抢回来。
嗨……甭管是不是吴道子的真迹,都应该抢回来!
“等我回去,就把这些画就捐给咱们兰芳博物馆,到时候也好让咱们老少爷们都知道,我刘子正这一趟俄罗斯没白来!”刘子正得意。
葛立夫顿时感觉有点如坐针毡。
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要是到时候刘子正回兰芳之后大箱子小箱子的捐字画捐文物,葛立夫却没有任何表示,那人们可不会认为是因为葛立夫遵守军纪秋毫无犯,而是认为葛立夫把自己抢来的东西给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
葛立夫顿时感觉必须要做点什么。
“别着急,你就这么急着回去也没有,我告诉你怎么办,你去找奥缪尔的官员,让他们带着你的人去抄家,抄那些以前在帝俄时期从过军的,当过官的,一般情况下都会有所斩获。”刘子正忙着支招。
“去去去,老子抢东西还能让你教?”葛立夫不满,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刘子正哈哈大笑,葛立夫这个老实人算是被刘子正给带坏了。
于是接下来这几天,奥缪尔市的很多人家就遭了秧,特别是那些十几年前从军前往过清帝国的家伙们,他们的家都被抄了不止一次。
很多商人和官员也遭了秧,他们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家里的好东西也不少。
于是当外籍军团离开奥缪尔时,葛立夫的箱子装满了一辆卡车,比刘子正的没有逊色多少。
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在奥缪尔实在是搜刮不到什么东西了,而此时图拉已经处于向安康师的控制中。
“图拉估计也没有多少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都在莫斯科,所以说,别管总部的命令是什么,也别管克里蒙梭那个老家伙怎么说,只要有机会,咱们都要去莫斯科转一圈,听说那里的博物馆不少,还有以前沙皇的皇宫,里面奇珍异宝更多,几乎都是从咱们‘老佛爷’那儿抢的,现在咱们去抢回来是天经地义的,说都管不着……”轿车里,刘子正还在跟葛立夫洗脑。
葛立夫充耳不闻,正在看手中的清单。
好吧,单子很长,足够葛立夫从奥缪尔看到图拉,然后看到莫斯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