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心高气傲的颜如玉这般表现,婆子面容略有得意,轻蔑地看了一眼混混手中的那几个破铜板,没好气道:“走走走!将军府的还轮不到你们来糟蹋!”
那混混讪笑了几声,拉着另一个年纪小点的混混跑了,跑出去后,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两个婆子继续回到角落里好吃好喝,待吃饱喝足后,才给颜如玉送来了半盆残羹冷炙。颜如玉虽然饿,可到底还是未饿到极致,只挑选了一些看起来干净些的吃了几口,稍微填了个半饱。
入夜了,那两个混混又悄悄地跑了回来,猫在破庙的高窗下,年长的那个朝里探了探,见那两个婆子吃了好酒好肉已经熟睡,正打着酣,他蹑手蹑脚地爬了进来,悄声来到那两个婆子榻前,掏出怀中的迷烟,对准二人一吹,片刻后,二人的呼噜声变得绵长了起来。他得意一笑,招手将那个年幼的唤了进来,年幼那个立马就猴急地爬了进来。
已经睡着的颜如玉听到声响忽然醒了过来,才一睁开眼,便被来人重重地压住了,压住她的正是那个年长的混混,颜如玉见到他狰狞的脸,吓得尖声叫了起来,连忙呼唤婆子。可是那两个婆子已睡得不省人事,此处又地偏,大半夜谁会往这里来,她只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混混□□几声,动手在她身上揉捏了起来,颜如玉吓得花容失色,尖叫挣扎着,她越挣扎,混混越是兴奋,一把将颜如玉的衣裳撕扯了开来,看得年幼那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激动道:“好白好嫩啊!大哥,女人的都这么白啊!”
年长的笑道:“你小子没试过,这可比青楼的那些娼妓嫩多了。”他说着粗鲁地在颜如玉胸前腰间掐了几把,啧啧,这皮肤嫩得几乎都能掐出水来了。颜如玉这身子虽然病了近一月,可毕竟是娇生惯养了多年的大小姐,底子还是不错的。
这混混淫心大起,一把扯下将颜如玉的肚兜,放到自己口鼻猥琐地嗅着,可是一嗅便啐了一口,“呸!都不知道多少日没洗澡了!”
年幼的那个混混可不在意这个,从颜如玉身后抱住了她,双手在她胸前胡乱摸着,颜如玉哭喊得厉害,下身忽然被人抬了起来,那混混直接扒拉开了她的下裙,年幼的混混只看到了两条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紧接着被一双粗糙的大手强行掰了开来,他看得直咽口水,巴不得和他换一个位置,可是那年长的混混一看,却突然拉下了脸,一把将颜如玉双腿丢了下来,“妈的!脏死了!该不会有什么病吧!”
年幼的不明白,也凑过去扒拉开看了一眼,便满目嫌弃,“怎么这样啊大哥!”
“妈的小产到现在还没好!”年长的混混觉得极其扫兴,在她身上狠狠揉搓了几把,自己动起手来,没一会便泄了,准备走人了。
“大哥等等我!”片刻后,年幼的也泄了出来,提起裤子便系着腰带追了上去。
夜深人静,一张高凳被踢倒在地,很快,一双脏兮兮的赤足在空中乱瞪着,挣扎得利害。突然,空中传来“咻”的一声,一支袖箭飞了出去,空中悬挂着的女人掉了下来,摔倒在地。
颜如玉抬眸,看见面前一双如意云纹黑色长靴缓缓朝她走来,她仰起头来,见来人是一个身着冰玉蓝净面杭绸直裰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秀,双眸却极其冷酷,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
“你,为什么要救我?”颜如玉沙声问道。
“死了,不就解脱了。”来人声音清润,在这大冷的天听起来,冷得刺骨。
“你是……”颜如玉睁大血红的眼,仔细辨认着他的脸,忽地有些惊诧,“你是玲珑阁的掌柜?”
陶醉没有回复,只是低头看着她,她衣衫破烂,明眼人一看便知生了什么事。所以这才是她上吊自尽的缘因,而不是因为悔恨。
罢了,既然她已经得到了报应,陶醉转身就走。
“哈哈哈,”颜如玉仰起头来,癫狂冷笑,“陶掌柜!你最好杀了我,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尤其是颜宝儿那个小贱人!”
“掌嘴。”
陶醉话一落音,颜如玉便看到眼前晃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听到响亮的“啪”的一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嘴里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她一个怔愣,很快又放声大笑起来,满口是血,就像疯了一样。
陶醉折了回来,见她笑得愈癫狂,血腥的眼里是滔天的恨意,如同入魔。
陶醉面容沉静,“把她十个脚趾甲都拨了。”
颜如玉一听,笑声戛然而止,满目惊恐地看着他。
陶醉淡淡道:“生出来了,再拨掉,直到她悔过为止。”
陶醉说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叫声,在这冷清的夜里极为渗人。
与破庙里残忍的血腥不同,此时城北叶府,一派暖煦。
东厢房里,叶如蒙立在梳妆镜前,看着身后的祝融为她亲手簪上了血龙木百合簪。这只百合簪是祝融亲手雕的,是他送给她的订亲之物。